下我就端了水果出来洗净切块。
餐厅和厨房人来人往,忙着忙着,我一回头,突然发现厨房里只剩下我和向禾野,除此之外再没别人了。
他自然比我更早发现这个事实,见我在洗水果,就拿了几个梨子过来给我切。
我礼貌的朝他笑笑,一切也没有什么异常,只听到他说:“这个梨是你和陆哥买的吧?应该挺甜的。”
“嗯,是啊。”我也客气的回答着。
他一边将洗好的梨递给我,一边不经意的问:“看你们夫妻感情蛮好的。”
我没有听出他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与我平行站着,余光里自然看得到我的动作,便也侧头朝我看回来。
转头时,他耳垂上的白金耳钉划出一瞬亮眼的光。
我和他恋爱不过几个月,那几个月里,我们都在剧组,为了掩人耳目,连约会都不大敢,最多的亲密和接触反而是在拍戏的时候。只有借着拍戏,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牵手拥抱说情话。
别人都是戏外是真戏中假,可我们却相反,戏中都是真情,戏外才要刻意保持距离。
所以那短暂的几个月,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回忆,甚至现在回忆起来,能记得的情节都已经很少了。
可看到他耳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当时的一件小事。那时候他接的戏很少,反倒是平面拍摄更多一些。片方要他打一个耳洞,他也就乖乖去打了,可当时天气热,忙着拍戏又没有好好消毒,耳垂竟然发炎了。
他不敢说,怕剧组知道他是因为其他的工作弄伤自己而对他有成见。而当时他的经纪人对他也不上心,助理更是吊儿郎当,一大半时间见不到人。剧组不方便外出,他连瓶碘酒都弄不到。
后来还是我颐指气使的去问剧组要碘酒,我名气大片酬高,仗着自己大牌,就算工作人员纳闷的问我:“哪里受伤了需要碘酒?”,我也不客气的回答说:“不要管那么多!”
拿到碘酒之后,我们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帮他擦药,我心疼坏了,一直问他疼不疼,他垂着头不说话,后来突然捂着脸哭了,说:“你看看我,想要一瓶碘酒都没有……”
我更加心疼了,擦药的动作也更轻了,可那个时候却不明白,耳垂发个炎而已,有那么疼吗?都疼哭了?
时隔多年再想起来,我才明白他哭的不是耳垂上的疼,而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我是高高在上的影后,他却只是无人问津的小演员,尽管我们同在一个剧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