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胸针落了下来。
从刚才就一直被我攥着的胸针,因为太用力,硌的我手心生疼。
厚重的地毯柔软绵密,胸针掉在上头只发出轻微的闷响。可在这落针可闻的房间里还是显得尤为清晰。
陆晨郁低下头,看着那枚胸针。组成一个“D”字母的珍珠颗颗浑圆,柔暖的色泽此刻却像是锋利的锐芒,能够割伤人眼。
他就这样低着头看了一会儿,仿佛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枚胸针平静下来。然后慢慢收手、后退、转身离开。
随着陆晨郁的离开,我身体里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离掉,靠着墙壁颓丧的慢慢滑下去,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陆晨郁一直没有回来。据说是国内有紧急的工作他不得已临时回去。而我还要在这边忙两天,将剩余的全部行程都忙完。
我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前台打来电话说大堂里有客人找我。
这异国他乡的,什么人会找我?我便问道:“是哪一位?叫什么名字?”
前台用略带口音的英文回答道:“是一位张先生,他说他是您的朋友。”
虽然一时间想不出哪位张先生会跑来酒店找我,但人都找来了,我总得见一见,反正是在酒店大堂里见,也不会出什么状况。
换下睡衣戴了顶帽子我就下楼了。刚出电梯,我就在吧台旁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
那么高的人,即便是背影,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是向禾野。
他也刚好转身。四目相对时,他笑着朝我招了招手。
我们一起去酒店的咖啡厅坐了坐。点好了咖啡,我也一直没说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我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宁愿选择沉默。
“等了两天,可你一直没打电话给我,我只好打听了你们住的酒店,找过来看看能不能见到你。我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国了,是不是?”
“嗯,明天上午就回去了。”我点了点头。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我们都没有说话。可这种沉默却没让人觉得尴尬,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安静。
之后还是向禾野开了口,问:“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多么标准的官方问候啊。可也不是敷衍。他问我过得怎么样,我确实过得挺好的。吃饱穿暖有钱赚,甚至还结了个婚,哪有什么不好的呢。
“听说你的戏刚刚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