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惊云的话,陆笙歌闭上了眼,心却一抽一抽的疼。
她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无法与任何人有瓜葛。她要活下去,就必须去复仇,她是暗御宫的人,势必要与暗御宫永远挂钩,与他人有纠缠是不可能的,要么利用,要么去死。就算是白惊云和白惊鸿,两个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惜了,终要在战场上兵戒相见。
“笙歌,你知道的,我是不会食言的。”白惊云拍了拍陆笙歌的肩膀,“我先走了,咱们待会见。”
望着白惊云孤单的背影,陆笙歌心中很不是滋味。
“别多想了,笙歌。”一直站在旁边聆听的陆少司低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命运,想想你寒师兄,他也不和你一样么?笙歌,越是在这里沾亲带故的地方,就越是要能狠下心来,切莫误了主君的计划。”
“嗯。”陆笙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知道。”
这次的宫宴设在轩辕殿。陆笙歌记得之前来过一次,那是建在湖心岛到上的一座大殿,须得乘船度过半个湖才能到达。陆笙歌把陆少瑾交给了陆少廷,船是男女分坐的,正待等船时却听见一个声音叫她:“笙歌!陆笙歌!”
陆笙歌瞬间就无奈了,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是一模一样的出场模式?
宫里这么大声叫一个女子的名字,有很多人便回头来看这场好戏。可一回头,所有人都后悔了。一声大红艳装,猩红披风,长发中暗含几绺红如夕阳般的头发。偏爱红色的人在金陵可不多,那就只有一个,四皇子烨王殿下钟离绯葬。
陆笙歌顿时崩溃,“你小声点行不?”
众人汗颜,敢这么和烨王说话的人可不多。除了皇室之人、他的母妃,那就只有当年射箭赢了他的少帅府嫡女,陆笙歌。
有很多人已经回转了过去,金陵城谁人不知陆笙歌的台台有多硬,和皇子扯上关系就算了,连帝师叶清都对她刮目相看。这种人,绝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喂,我都九年没见你了,激动,激动好不好?”钟离绯葬拉起陆笙歌的手,“走,去坐本王的船,咱们得好好叙叙,我让你一走就是九年。哼。”
“喂,绯葬,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陆笙歌武功再强、再精湛,力气也终究大不过男子,只能任由他拉着,“比我都不知大了多少,还这么为老不尊。”
“你说什么?”钟离绯葬干脆停了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陆笙歌做了个鬼脸,“本小姐说你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