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水灾后苏闵行连着好几日都很忙,苏闵行一边派宁远去山下查看受灾情况,另一边去向去查行宫崩塌一事。
苏闵行忙得焦头烂额,一个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他不由得心急起来。
桌上的茶杯里升起白雾袅袅,遮住少年俊秀的容颜。
苏闵行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看着对面的承夫子,面带喜色问道:“先生方才所说可属实?”
承夫子坐在苏闵行对面,正想说话,喉咙处传来一阵痒意。
他右手弯曲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阵。
“咳咳咳……”
他自小体弱多病,来了靖州后这咳嗽的毛病就更严重了。
靖州湿润多雨比不得京城,苏闵行见他咳的满脸通红,把桌上的茶递给他。
承夫子喝了口茶水,勉强能开口说话了。他面白如纸,声音很微弱。“那日傍晚坐在窗边,确实见着有人潜入对面行宫。之后就听见轰隆一声,行宫那角就崩塌了。”
承夫子记性很好,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日他确实见着一群黑衣人潜入了行宫。
苏闵行眼眸一眯,接着问:“那你可见着那些人的模样?”
承夫子想了想,犹豫道:“是一群黑衣人皆用黑布蒙面,看不清模样。”缓了缓,他又道:“他们进去很久,我没见着他们出来,想必是从行宫后面逃跑了。”
从行宫后面逃跑了?过了这么久,又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线索很有可能找不到了。
承夫子的这番话虽然有用,可是这证据还远远不够。
现实虽然如此,可苏闵行仍忍不住心怀侥幸,万一还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呢?
他拿定注意,等会再去行宫看看。
苏闵行沉默了一会儿,他眼角瞟见桌上的宣纸。
苏闵行缓缓开口道:“先生可否将你方才那一番话写在纸上?”这个可以作为证词。
承夫子点头,撑起单薄的身子走到那边,手执狼毫毛笔,在砚台里沾了些许墨汁,在雪白的宣纸在落笔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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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闵行把承夫子写的证词拿回去放好了之后,走到霄云觅屋外。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门板,发出叩叩的响声。
等了一会,没人来开门,他把门推来,屋内空无一人。
她没在?
苏闵行眉心微微一蹙,把门关好后离开了。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