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被连降三级,失了皇宠。我虽为皇妃,可这朝堂上的事情,我却是说不上话的。这次风波,皇上未迁怒与我,可对我的恩宠已大不如前。闵行,你是苏家的独苗,这苏家的天是要由你来顶着的。”
说到激动之处,宁贵妃眼里含着怒气,紧紧捏着手里的绣帕。“就今日我派人去请刘御医来为你医治,那刘御医不过是在皇后面前得了势的小人。却也敢给我脸色看,我派人去请他好几次他才来!”
“闵行从官吧,我托人在朝堂上给你找了个差事。好好做,前途无量。”
苏闵行闭着眼,神情是少有的严肃。他嗓音低沉带着些沙哑:“姨母,大哥和二哥被你和父亲逼着从官。大哥死于朝堂明争暗斗中,二哥出征,战死沙场。我的俩位兄长都死在了官场上,我只要一看见官袍,就会想起上面沾染着的我兄长的血!”
宁贵妃听他提起他的俩位兄长,她身子一颤,如鲠在喉。她脸色发白道:“我不逼你,这事从长计议。我把官位给你留着,等过段时间,你会明白我和你父亲的苦心的。”
“贵妃,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宫了。”
栗儿送走刘御医后站在门外,此时小声的提示着宁贵妃时辰。
宁贵妃站起来,一身玫红色宫装显得女子更加雍容华贵。出门前,她回头看了苏闵行一眼,眼神里包含了悲戚更多的是对苏闵行的失望。身为苏家的独子,却毫无家主的担当。
苏闵行坐在桌前,沉着脸久不言语。他的俩位哥哥在世之时,乃是朝中重臣,手握二十万兵权,苏家在京城可谓是一枝独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仔细想来,俩位兄长的死,真的是偶然吗?俩位哥哥死后,苏家从云端跌落。如今父亲只是连降三级,却是保住了性命。
若是苏家再想在官场上争一争,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简单的道理父亲想也是明白的,可是明白又怎么样?父亲看着苏家日渐衰落,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苏闵行抬起手,重重往桌上捶了一拳。指节发青也不知,他双眸通红。苏家有难,而他全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
一股无力感漫步全身,冻的他四肢发麻。他缓缓闭上眼。对门外的宁远道:“进来为我上药。”
“是。”
霄云觅回府后一直没出去过,连续好几日如此。期间有次,她看见旻奕站在门口,用深邃的眼神望着她。
却只是望着她,却无任何越僭之举,霄云觅也未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