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与王爷如此密切的往来,在前世的她看来并无什么问题,但在今世的背景下,这显然是件不寻常的事。
孙笑笑却似乎全无觉察,只是皱眉道:“好像也不是,丞相府在这段日子,一直有诸多客人来拜访。只是随着我们新婚,客人似乎更多了些。”
谢晚晴脸色有些发白:“都有些什么人呢?”
“什么人都有啊,文官武官,上至二品下至五品。”孙笑笑打了个哈欠道,“我平日里就对这些人欠奉,你猛一问起,我也不太认识啊。”
“说起来,近来也有些人想要到将军府做客……”这时,韩灏却先一步回答道,眉头皱的更紧,“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我让爹爹暂时拒绝掉了。”
他刚想转过头,目光却瞥到谢晚晴越发苍白的脸色:“晚晴,你怎么了?”
谢晚晴像是毫无反应,整个人如坠冰窖,目光落在虚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晚晴,晚晴?”孙笑笑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会是身体还没养好,现在弄出什么病了吧。”
说着说着,她情不自禁的看了韩灏一眼,恨恨地道:“都是因为你先前不理晚晴,晚晴心里一急,犯了相思病……”
“晚晴生病了?严重吗?”韩灏的脸色刷的一白,急着凑到谢晚晴跟前,想要量她的体温。
孙笑笑愣了愣,自知失言,但看着韩灏担心的神色,只得狠狠心道:“还……还不是你回来时,装作不认识她,她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如蚊蝇:“她烧了好几天,躺在床上却一直不见好,急坏了安阳侯府上下一帮人……差点就……”
韩灏心里猛然一紧,与此同时,孙笑笑接着道:“差点就背过气去。”
韩灏彻底呆愣住,手无意识的环住谢晚晴,内心波涛汹涌。
他的脑子里回荡着爹爹的话:“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但他又无法克制的想着,谢晚晴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呼吸越来越微弱。
而那时的他在做什么呢?
或许,在和梁沐梓走在街上,千方百计想要讨的她开心……
“我都做了些什么……”韩灏痛苦的捂住头,只感到一阵复杂的情感涌入心头,挥之不去。
边疆的战士,后金的威胁,爹爹的话语,一瞬间重叠在他脑海中,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挥之不去。
即便心里隐隐透着不安,但他还是暗暗对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