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过。”谢晚晴看着他,眼神也是带着些许的哀怨,“是我太傻,是我从前没有珍惜你。看到你难过,我好难过。”
“不难过,乖。”他紧紧地抱着她,“我们不难过,不难过。”
谢晚晴静静地就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看着远处夕阳。
上天啊,如果你能够带给我幸福,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我从前和你说的那些,未必都是真心话,但那时,我确实没太明白我的真心。”谢晚晴在他怀里靠得更紧,“待你离开后,我才真正认识到,我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无情冷漠。”
“这些年,我也常常想起你,甚至梦中会重回那段和你一起的时间。”她缩了缩头,声音见见弱下去,“我好怕,好怕这些都只是一场……梦境。”
韩灏更用力的抱紧她:“我回来了,你别怕。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可你不是订婚了吗?听说是圣上赐的天婚?”谢晚晴紧紧握着拳头,声音甚至带了些哽咽。
韩灏一愣,随机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
谢晚晴不明所以:“是怎么样?”
“这婚约,是我以所有的赏赐和荣誉,请求圣上换予的。”韩灏认真地看着谢晚晴,声音如三月春风般温柔,“再多的荣华富贵,对我而言,也比不过你莞尔一笑啊。”
“你是说……”谢晚晴脑子轰的一炸,巨大的惊喜瞬间填满了她身体的各处,她张了张嘴,却无法再发出声音。
“晚晴,请容许我再像九年前一样,任性一次,”韩灏把谢晚晴揉进怀里,像是生怕她再度逃走,“你愿意嫁给我吗?”
泪水浸润了谢晚晴的脸颊,她却浑然不觉,只能用尽最大的力气点头道:“我愿意,当然愿意。”
韩灏无声地笑了,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但他很快地闭了闭眼,什么也没再说。
“明日,圣上便会给我们二人指婚吧。”谢晚晴声音柔柔的,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小兽。
“是啊,美好得让人感到不真实。”韩灏微微眯起眼,“我何德何能,可以娶到你这样好的妻子。”
谢晚晴害羞地低下头:“快行冠礼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韩灏看着她,任随风吹动自己的发梢,却紧紧的,将那袍子披在她的身上,拢了拢,“你真的好美。”
“你更美。”她在他怀中不曾抬头,反而讪讪笑道。
他一怔,额上布满了些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