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
只因为他寄人篱下。
韩灏自来了安阳侯府,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多言不多看,权当自己瞎了聋了。但谢晚晴这么做,无异于把他推到了风浪口上,他不知道是谢晚晴跟谢怀瑆有私仇还是看他不顺眼,他想起那些关于高门大户里勾心斗角的传言,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谢怀瑆并没有去找老夫人告状,他远比谢晚晴想的聪明,或者说他比谢晚晴想象的皮多了。
第二日一早,谢晚晴起床,又见到杵在门口的韩灏,两人对视,相顾无言。到了学堂才看到谢云站在屋子里,他面前的桌子不见了。
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说,谢云一大早就发现自己的桌子里塞满了虫子,也不知道是谁看他这么不顺眼。说完那人还别有深意的瞧了谢晚晴跟韩灏一眼。
见两人面不改色,那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才悻悻的走了。
此时是初春,绿植抽条,万物苏醒,许多的虫子也孵化了出来,得亏那人想出这么个法子,还真是幼稚又孩子气。
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谢怀瑆,谢晚晴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来。
小虫子虽然不至于伤人,但密密麻麻一堆挤在你桌子里,谁看了都会恶心,难怪谢云一张脸黑的犹如一个锅底一般看着他们两个。
但他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拿他们两个怎么样。
这一天,桌子被安阳侯府的小厮拿去洗干净送回来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谢云坐着没有桌子上了一天的课,写字的时候只能趴在地上写,气的他对送桌子回来的小厮也没什么好脸色,甩袖子走人了。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安阳侯府里摆脸色,我呸!”小厮望着谢云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转头望见一旁的谢晚晴,躬着身子笑道:“二小姐怎么还没回去,不如小的替您拿了书送回您的院子去?”
“不必了。”谢晚晴拒绝,又问他:“这张桌子你们从早上洗到了晚上?”
小厮闻言赔着笑脸道:“小的得伺候侯府里各位主子,这洗桌子的事便耽搁了些。”
何止是耽搁了些,怕是故意这个时候洗好了送来气谢云的,此时那张桌子还湿漉漉滴着水呢。
谢晚晴心知必定是谢怀瑆的主意,不然他一个小厮怎么也不会敢欺负谢云。
因此并不点破,点点头让小厮下去了。
“走吧。”她招呼一旁的韩灏。
第三日,谢云在来学堂的路上被小厮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