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之前便觉得谢晚晴变化颇大,今日看她从容淡定,心里的警惕便又多了几分。
但丝毫不显露,反而亲热的拉着谢晚晴的手道:“妹妹身子全好了?这几日抄写佛经累了吧,祖母也真是狠心。”
说的好像是老夫人逼着她抄写一般,若是以前的谢晚晴听到这话,不知道得多附和,说不定还要抱怨几句。但这次抄写明明是谢晚芸跟芳姨娘惹出来的,若不是她们想着在老夫人和黄氏面前踩低她,她也不必自请抄这五日佛经。
于是摇头道:“姐姐这话说的不对,为怀瑆弟弟抄写佛经是我自愿的事,怎么能怪祖母?”
谢晚芸见她如此说,掩嘴笑道:“是我说错了,晚晴妹妹果然懂事了不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好似有多情深义重一般。
过了一会,余先生到了。
进来望见谢晚晴的第一眼便皱了眉,谢晚晴暗叫不好,果不其然,余先生点名叫她起来背书,索性那篇课文是谢晚晴没请假之前便学过的,昨天夜里谢晚晴便紧赶慢赶得连夜背了好几篇课文,就怕余先生抽查到她。
如今总算有备无患,谢晚晴勉强还算流利地背完了课文。
不止余先生,整个班上的学子都目露惊讶。
要知道,谢晚晴以前可以说是几乎天天迟到,上一世的时候每天早上先生抽背课文,谢晚晴就没一篇能完整背出来过。甚至连课上先生教过的字都没学全。绘画课上别人画花鸟,她画的根本让人认不出来。下棋与琴艺也只是泛泛。这样的一个人,又突然半个月都没来上课,余先生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心里自然有火气。
于是便叫了她起来背书。谁知道谢晚晴仿佛换了一个人,竟是完整的背了下来。
余先生也被她吓了一跳。
心里依然有点不相信,于是又让她背另一篇。
同样是之前学过的,昨晚又背过,谢晚晴丝毫不慌。又是完完整整的背了下来。
余先生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她,问道:“谢晚晴,你为何这么些时日没来上课?”
“学生之前遭人陷害,被罚跪佛堂一天一夜跪晕了过去,然后便一直在养病,后来怀瑆弟弟又染了病,晚晴为了弟弟祈福,便自请去佛堂抄了五日佛经。”谢晚晴恭敬答道。
余先生倒没有想到这半个月里侯府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没有想到谢晚晴身为堂堂三小姐,居然还会被人陷害以致罚跪佛堂,心中不由多了些怜惜。他是知道高门大户里各种肮脏事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