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赞了一句:“不错。”
这下子对比便出来了,谢怀瑆染病,本就与谢晚晴有牵连。虽然黄氏不介怀这事,但如今谢晚芸在几天里日日抄写佛经为谢怀瑆祈福,而谢晚晴却什么都没做,难免让人觉得不平。谢晚芸越懂事,越体现出她的不懂事。
谢晚晴感受着四周飘来的各种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权当看不见。
可是她想躲,别人却不让她躲。
芳姨娘拉着谢晚晴的手,朝黄氏道:“本来是想让晚晴抄写的佛经,奈何她性子活泼,坐不住,晚芸便想着晚晴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又是长姐,便替晚晴抄了。”
这话说的,就是谢晚晴根本无心为谢怀瑆祈福了。一边是谢晚芸的好一边是谢晚晴的不懂事。这样的对比实在强烈。
果然黄氏的脸上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若是放在以前,谢晚晴可能嚷着就要跑开了,芳姨娘根本没有说过让她抄写佛经,谢晚晴怎么可能认下这件事?
到时候便是谢晚晴不但不爱护幼弟,且毫无礼数。
但如今的谢晚晴早已经不是那个被芳姨娘牵着鼻子走的小姑娘了。
她委屈道:“姨娘这却冤枉了晚晴,昨天早上晚晴去给老夫人请安,还在佛堂里与佛祖说,若是怀瑆弟弟能早日醒来,晚晴便在佛堂里抄经五日。晚晴虽然平常性子活泼了些,但也不是不懂事,姨娘若是跟晚晴说了是为怀瑆弟弟抄经,晚晴肯定是一百个愿意的。”
话里的意思就是芳姨娘根本没与她说过抄经的事便让谢晚芸替了她。
芳姨娘被谢晚晴说的心口一堵,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暗暗磨牙,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是姨娘想偏了。”
黄氏听了这话,望着谢晚晴的眼神终于又和蔼起来,看着她道:“你才多大,不用那么辛苦。”
叶氏也点头附和。
可谢晚晴却坚持,“说好的五日便是五日,人无信则不立,这是晚晴教过怀瑆弟弟的话,如今怎可自己食言。再说,晚晴在佛堂抄经,也可以多陪陪祖母,晚晴以前不懂事,惹祖母不开心,如今也想尽尽孝道。”
“才七岁的人,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叶氏笑着道。
老夫人也露出笑容,她扫了一眼芳姨娘,伸手朝谢晚晴道:“不如现在就跟祖母回去。”
“都听祖母的。”谢晚晴扶着老夫人的手,仰起脸笑眯眯地。
谢晚芸在一旁看着她们的互动,心中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