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小孩子说话反复无常,叫来红桃对质一番,不过是让众人信服。
毕竟谢晚晴前几日推搡幼弟,顶撞祖母的名声早在府里传遍了,女孩子坏了名声可不好。而今日她的表现又入了老夫人的眼,因此才这般护着她。
谢晚晴知道老夫人的好意,她要的便也是清清白白的名声,于是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晚晴多谢祖母明察,只是祖母身子重要,万万不要因为一个丫鬟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便是晚晴的过错了。”
小孩子声音稚嫩,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往向老夫人。老夫人想着之前冤枉了谢晚晴,还那么重的罚了她,心下过意不去,又见她如今乖巧懂事,不由的心中宽慰,嘱咐辛嬷嬷给她送了不少姑娘家的衣裳首饰。
芳姨娘见此,连忙拉着谢晚晴跟老夫人道谢,又自己跪下道:“是妾身管教下人不严,致使一个小小的奴才敢诬蔑家中的二小姐,妾身有罪,全凭老夫人处置。”
说着眼中已生了泪意,将落不落,看的人好不生怜。
果然,老夫人还没说话,谢恺出声道:“你向来心肠软,再者管教下人本不是你的事,你也不必过多自责。”
这话的意思就是叶氏没有管理好内院了。
叶氏虽然在屋子里,但自始至终,除了谢晚晴的举动让她觉得异样与触动之外,其他人的事没有半分打扰到她。此刻听到谢恺的话,她也只是低头朝老夫人说道:“是我的过失,没有约束好下人。”
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波动。
谢晚晴知道叶氏与谢恺情分不多,人到中年之后更是相敬如宾。更何况此事是因为芳姨娘而起,如今却平白烧到叶氏身上,谢晚晴哪里忍心,索性顺势跪在芳姨娘旁边,朝老夫人道:“是晚晴无用不懂事,才任由身边的下人欺负,母亲何错之有,姨娘也是被我连累。晚晴年岁小,奴仆们难免偶尔会怠慢疲懒些,只是晚晴也不知有什么法子能对付他们......”
说着眼底起了薄雾,芳姨娘会演戏,她也会。而且她是个小孩子,哭起来更讨人怜。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身边的下人们经常阳奉阴违,不听主子的话了。
老夫人自然听出了谢晚晴话里的意思,又见她哭的可怜,加之今天她的表现还算不错,开口道:“晚晴莫哭,以后若是有奴才不听话的,来寻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有了老夫人这句话,谢晚晴身边的那些奴才们自然不敢轻易倦怠。
谢晚晴捞了好处,顿时眼泪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