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致丞,“别说是因为我?”
钟致丞默不作声,面上的落寞依稀可见。
“钟致丞,为什么要这样,你的爱我承受不起,”秦苒彻底暴走,“从一开始就是,从来都是你对我好,好上加好,好到更加好,可是你从没问过,你这样对我,值得吗?你花了八年时间读的医学专业,又花了如此长时间在医院磨砺,现在竟然因为一件小小的事就要放弃苦心经营的一切,值得吗?”
根本不值得,秦苒不知钟致丞何时变成这样胆小的人。
“你当初填报医学专业的时候想过放弃吗?你当初填报医学专业的初心你还记得吗?”秦苒用严厉的声音质问钟致丞。
这也是她这辈子最有出息的一次,赶在钟致丞面前展现如此泼辣的一面。
钟致丞也被她剧烈的反应惊到,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安抚秦苒激动的情绪,“我只是说说,又没真的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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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的葬礼在郑新出事后的七天举行,遗体移送殡仪馆,便在殡仪馆办了葬礼。
原本郑新的母亲打算将郑新的遗体运回家,但赔偿迟迟没出来,医院答应可以承担郑新丧葬的费用,不过只能在殡仪馆举办。
郑新的同学一半都在枝大的三个医院,来参加葬礼的人以郑新的同学居多。还有便是郑新的老师,以资产为代表的。
秦苒当天只负责凌佳然的状况,并没有参与到葬礼举办的具体事宜。
所有一切都由专业的团队处理,据说还是外省的。当天到来的,除掉参加葬礼的人员,还有一些新闻媒体。不知是谁请来的,那些媒体人到来,竟然没有捕风捉影的采访,反而处处针对关键问题放出尖锐而掷地有声的声音,在镜头前铿锵有力的质问“医生安全谁来负责”?“医闹悲剧谁来承担”?
凌佳然看到有记者在殡仪馆外做采访,她像恶狼见了肉一般杀红眼冲出去,夺过记者的话筒,对着镜头说:“今天,躺在里面的人,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想告诉大家,他真的很优秀,很温柔,对工作尽职尽责。我和他交往的时候,除掉周六轮休,根本没时间陪我。他把他的时间全部花在医院,花在病人身上,他对我的关心近乎苛刻,平时想给他打电话。他不是上手术,就是在忙。午休我都不敢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休息。”
凌佳然越说,眼泪逐渐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
“他在圣诞节那天被人撞死了,被患者家属撞死了,在我眼前生生被撞死了。杀人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