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劫了。
三天后的清晨,他们宿醉还没醒,窝在废弃厂房里的他们被砸门的声音吵醒。
厂房原先是弹棉花小加工厂,大概有几百平。后来机器被移走,留下这座废弃的两层小楼,他们蜗居在此,搬几张床进来,随便拉个隔挡,几个混混就这样住在了一起。
厂房的大门是卷帘铁门,晚上睡觉时他们习惯不错,还锁了门。
那天早上,宗政被吓醒的小弟叫醒,烦躁的翻起身,胡乱的应声,抓起被他丢到床下的灰色体恤,体恤上有好几个烟灰烧的洞,长时间没洗过,一股子味道。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外面的铁门被破开,一群人涌进来,各个提斧拿棒,气势汹汹。
他们的人数是宗政这边十几倍还多,结果毫无预兆,宗政他们挂彩不说,差点丢了命。
浑身是伤的宗政趴在地上起不来,来自全身的疼痛每一处都在叫嚣。
人山人海之中,一个中年男人逆光出现,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抬手随意一挥,便止住了这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
中年男人走至宗政身边,和善不失威严的笑说,“年轻人,以后跟我吧,你这样很容易吃亏。”
这个人就是莫清。而他之所以收拾宗政,是因为他们三天前打劫的人,是莫清的家庭医生。
莫清从来没说过对付谁就要拳脚相加,他对付敌人也从不明说,但他从来不制止手下的人主动帮他铲除“敌人”。
宗政为保命,跟了莫清,才有幸见识到莫清的手段。
有次,和莫清抢生意的一家玩具厂老板劫了莫清的客户,第二天那家场子就被砸了,老板也被打成重伤住进急诊。事情严重,纸保不住火,一星期内,参与这件事的人员全被抓获,唯独莫清,只是简单的做做笔录,就被警察局的安然的送回来。
宗政以为莫清有什么大后台之类的,后来才知道,只不过是有人做了他的替罪羊而已。
年少气盛的宗政也指着莫清问过,“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做了这么多坏事,全赖给别人,而且那些人全是自己的兄弟!”
“我赖什么?我和谁是兄弟?你有哪只眼睛看到砸那家场子的事是我吩咐指使人做的?”莫清全然是问心无愧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坏”,就像他往日经常说的,“我——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
他是从没吩咐过去砸人场子,但他手洗的兄弟知道这件事后,嚷嚷着给他报仇,他也从没阻拦过。
那些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