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么长时间,这些东西早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
送走素素,秦苒旋身摆个大字躺在床上。
匆忙的几天,想旅途,也像任务,送走外婆,她在这世上最大的牵挂也没有了。
说轻松不轻松,说悲痛不悲痛,连秦苒自己都惊奇,为何自己如此冷情。
洗漱完,秦苒擦着头发去客厅里拿水。
路过秦正华和陆美玲的卧室时,从门缝中传来的争吵混入秦苒的耳朵。
陆美玲啜泣的抱怨,“你给她在外面租个房子就行了,大不了我给钱,你这样让她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你让素素怎么想?”
秦正华压低声音,“你小声点。苒苒为了避开你和素素已经在外面住了十四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吗?”
“我包容,我包容,每次都是我包容。那个女人的东西你一样也舍不得扔,还摆在家里,这些我都认忍了,你还想我怎么办?”说几句后,陆美玲开始抹眼泪。
秦正华唉声叹气,左右为难,“那你说,我夹在中间怎么办?苒苒和素素都是我女儿,素素平时在我身边,苒苒不一样,她吃了不少苦。我听她在漫山的大伯说,她太坚强了。她外婆去世的时候,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心疼啊,我秦正华的女儿不用太坚强。”
说完,他真的老泪纵横。
秦苒第一次听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声音断断续续,比女人的哀嚎或啜泣更刺痛人心。
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一下,只一下,她又感觉自己恢复了无情的模样。
也许是秦正华的眼泪太动人,连陆美玲也被吸引,忘记之前的啜泣。
她恢复正常,说,“我知道,你想给她一个家,可是她已经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生活。要不这样,咱们给她找个男朋友,把她的终身大事安排好,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秦正华一把抹掉眼泪,仔细的思考了陆美玲的提议,无奈的说,“那就这样吧,但是在她没安顿好以后的生活之前,必须让她住在家里。”
陆美玲不甘地说,“好吧,但是最好尽快。”
秦苒看一眼门缝处透来的光亮,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悄然无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一夜无眠。
辗转反侧之后,她拨了一个电话。
“喂,小蹄子,想我了?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声音,却和言语的内容不怎么匹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