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将蔺薄生送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还算不上太晚,也就十点多的样子。对于有些人来说,才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蔺薄生坐电梯上楼,直达自己的楼层18层。这一幢楼都是一层一户式的,所以整一层楼都是蔺薄生的房子。
他今天确实也喝得有点多了,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家门口的密码器前面,对着密码器却迟迟没有下手,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仿佛要把密码器盯出一个花来。他站在门外彷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关晚晚,曾几何时,关晚晚竟然已经成了一个他害怕面对的人。
蔺薄生在门外站了不多时,门却从里面自己开了,满室的灯光泄露出来,同时在门口也出现了关晚晚的身影。她愣愣地看着蔺薄生,一打开门就闻到他身上的一阵浓重的酒气。
“怎么了,薄生,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关晚晚说着连忙过去扶蔺薄生。但是蔺薄生人高马大,又喝多了酒有些行动不稳,关晚晚一个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扶动他。只能就这样架着蔺薄生靠着墙一点一点往里移动。
关晚晚实在没有力气把蔺薄生架到卧室里,只能将将把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让他躺好。蔺薄生躺在沙发上,抬起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挡住满室刺眼的灯光。
关晚晚细心地察觉到了蔺薄生的不适,连忙转身过去将客厅的大灯都关了,只留下墙角一盏银黄色的小灯。一下子,整个客厅都像是陷入了一种温暖之中。
关晚晚看着蔺薄生半响,去洗手间浸湿了一块温毛巾过来,细心地一点一点给蔺薄生擦脸,擦手。微微有些温热的毛巾拂过蔺薄生的眉,拂过他禁闭着的双眸,拂过他薄薄的嘴唇。
人家说,嘴唇薄的人都是薄情的人,可是他偏偏就是这样长情的一个人。爱上了一个人,就认定了她,认死了她,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关晚晚执起蔺薄生的手,细细地为他一点点擦拭。这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修剪干净的指甲有着良好的形状,比起钢琴家的手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这是一双一看就没有经历过任何劳动的手。
关晚晚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集训营的时候,那时候被丢在深山老林里面,食物和水都是有限的。没有工具,她只能天天用手挖着泥里的东西,只要有一点能维持自己的身体的能量而且不至于让自己中毒的,她都会吃。
那几日,她的手简直惨不忍睹,指甲破裂,手掌上满是细碎的伤口,皮肤粗糙皲裂。她从小就被卖到那里去,也是被在送到这里来之前,组织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