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念熬不住了,抱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江铭听着里面似是安静了,拍了拍她的胳膊。
“啊!”她一声吃痛地低喊,让他眉头一蹙。
他这才想起她胳膊上有伤。
“结束了?”秦念揉了揉眼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你先等一下。”
江铭说着,扔下还云里雾里的她就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小袋医药品,二话不说扯下她的外套,把她弄得有些懵。
“你的伤口感染了,这边本来蚊虫就多,还不注意会出问题。”
他说着,拿出酒精和碘伏,熟稔地打开。
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秦念的困意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为什么,遇到你,我每次都很痛!”她咬着牙,感觉他的手劲很重,忍不住哀嚎道。
“自作孽。”江铭说着,手上力道反而更重了,不过还是下意识地轻轻吹着气,她这才感觉凉丝丝的,灼痛感散去了许多。
扭头看他,发现他正板着脸,眉头轻蹙。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的伤口,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影子,皮肤光洁得连毛孔都看不到。
难怪说白大褂都是天使,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看得有些呆了。
“江医生。”她轻声叫道。
“怎么?”
“你,多少岁了?”
江铭闻言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半生不熟的人,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嘛!”秦念干笑一声,总觉得他的台词有些熟悉,“我只是好奇,像你这种适婚年龄了,又长得这么好看,工作还稳定,怎么会是个单身狗呢?”
“因为给谁都觉得自己可惜。”他冷然说着,扔下棉签,三两下帮她扯好外套,面无表情地回房间去了。
“......原来就这么自恋吗?”秦念自言自语着收拾好东西,也跟着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她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江宁好像不在,民宿主人正在带人打扫他们二人的房间。
她洗了把脸,去吃了个早餐,想着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便回房间换上了前天刚买的长裙,准备去海边转转。
刚爬上吊脚楼,就看见一男一女前后脚从她隔壁的房间里出来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