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禹按照嬴泽的要求,走到了嬴泽的身边坐下,我和即墨相视一看,对嬴泽“无端”的恶意颇觉无奈。
见状,净禹只好向我和即墨投来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我摆了摆手,道:“坐就坐吧,我们也不客气了哈。”
嬴泽既然开口了,净禹肯定不会忍心拒绝,我也不是那种规矩多的人,没有所谓的臭脾气,硬要让净禹这个东道主以客为主。
俗话说客随主便,既然嬴泽和净禹坐了下来,我也就拉着即墨随意找了个地儿席地而坐,当然,这次我挡在了即墨身前,以免即墨离净禹太近,又引起嬴泽的极度不适和内心不满。
嬴泽那双纯洁无辜到让人心灵宁静的大眼睛,看见我和即墨如此“识趣儿”,终于是卸下了戒备,转而乖巧地看向了净禹。
察觉到嬴泽的注意力转移,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位傲娇的九殿下给哄好了,接下来我就可以专心关注我自己家殿下了。
净禹划出来的光圈,足以让我把苍桓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因为太祖山是净禹主场的缘故吧,我感觉净禹这个光圈比阿晋的光镜还要高级一些。
青灰色祭坛古拙大气,苍桓换了一袭暗金色的长袍站立其上,在我看来,如今的他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前所未有的雍容与气度。
我从来没见过苍桓穿这件衣裳,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庄肃静穆的神情,或许,在此次造化之劫下,他也感觉到了压力。
“阿蔹,你有没有觉得,苍兄他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看了不一会儿,即墨用手肘撞了撞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眨了眨眼,重重地点了点头,疑惑道:“是有很大的变化,以前苍桓给我的感觉是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清贵气,可是现在……”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苍桓给我的感觉呢?我感觉他就像是一尊石像,站在青灰色祭坛之上已经有了无数年月,沧桑而又斑驳。
与此同时,他还带给了我一种“教化”的气息,就好似他乃是一位慈悲的圣人,坐看风起云涌,嗟叹逝者如斯。
“如果我没猜错,苍兄开始之所以发呆,怕是因为感悟到了某种了不得的东西。”
我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出个准确的形容词,即墨也没有纠缠,而是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
闻言,我微微一愣,讲真,先前大殿下嬴赟破开阎浮堤劫水之时,我看见苍桓坐在祭坛之上发呆,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