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你给匕首取名为灵陌,可有什么寓意啊?”
“能有什么寓意,只是随口取的罢了。”
嬴泽盘膝坐下,垂下眼睑,似乎有所心事。
“怎么啦?泽。”
感觉到眼前人心事重重,净禹一把将嬴泽揽入怀中,嬴泽瞪了净禹一眼,却还是乖乖地把头埋在了净禹怀里。
看到嬴泽不欲多言,净禹也不强求,只是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脊背,用掌心的温热传递给怀中人力量。
没过几日,太祖着净禹下山伏魔,却不许嬴泽同去,净禹和嬴泽温存一番之后,依依不舍地去了。
嬴泽随太祖在三星洞中静坐,敛起自己的气息,心中却有些担忧净禹的安危。
“老九修道已有所小成,此番下山是让他入红尘之中历练,并不会危及性命。”
太祖闭着眼坐在嬴泽对面,虽不曾睁眼,却有一种透视人心的魔力。
“弟子愚钝,不知师尊深意。”
嬴泽垂首,连忙收回心思,一心向道。
又过了半晌,太祖对嬴泽说道:“殿下,你所背负的,终究要学会放下。”
嬴泽猛地抬起头,手指扣住坐下的蒲团,心中惴惴不安。
“生死有命,你何苦执着不放啊?”
“师尊,若真是命该如此,弟子可以放下,可如若是人为之祸,为人子如何能不报杀母之仇?”
素来清冷的嬴泽此时眼睛微微发红,连呼吸声也粗重起来。
“痴儿!你帝父在上,谁又能动手脚呢?”
太祖睁开眼,那双深邃得如同蕴藏了星海的眼睛让嬴泽不敢直视。
“在帝父眼中,哪里还记得我和母亲。”
“如若没有,为何你能在天宫中锦衣玉食,为何你能到我这儿来修行?”
嬴泽皱起眉,嘴中却不屑,“不过是些小恩小惠罢了,他这样冷落我们母子,莫非如今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帝父真的对你不管不顾,那一位为什么要对你的母亲下手,而不是你?”
太祖站起身,抬头看向天空,他头顶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天光从那里头穿透而下,让太祖可以看见广袤的天空。
嬴泽低下头,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对天帝其他儿子产生威胁的只有他,他的母亲不过一届凡人,真的被视作眼中钉的,应该是他才对。
如果真的有人看不过眼,完全没必要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