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已经憋了一路了，路南几乎想伸手摸摸顾粤的脑袋，看看对方是不是发烧了。
顾粤瞥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我交个朋友，你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可是她是李林海的外甥女，李甜甜的表姐啊！”
路南很是焦急的说道，“且不说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假设她说的是实话，真的不准备为他们报仇，你不会觉得她太薄情了吗？”
顾粤微微叹了一口气，“路南，我觉得做人真的很难。她如果不为他们报仇，你觉得她薄情，可是她为他们报仇，你又觉得她是非不分，你究竟想她怎么样？”
“……”
一句话将路南堵得哑口无言，他总觉得这句话里存在什么漏洞，可是偏偏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反驳。
顾粤看着路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直接笑出声。
恰好此时，电梯门打开，顾粤踩着高跟鞋直接走了出去。
路南不方便继续问之前的问题，但是心里还是感觉不对劲，就一路跟着顾粤进入了办公室。
她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着站在对面依然皱着眉头的路南，忍不住摇摇头说道，“你说说看，感觉上关子清是个怎样的人？”
“工作上很是认真，几乎没有出错，也确实不曾打着李家的旗号为自己谋福利，算是一个拎得清的好亲戚。但是，跟她共事过的人，也都说她很是精明，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她的目的。”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她聪明？”
“不是，我总觉得她是在故意接近你，顾总。”
“接近我是要做什么呢？”
路南脱口就要说出答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头一转又咽了回去，然后他好似担心被人听到似的说道，“顾总，她接近你就是为了李家对吗？”
顾粤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眼神，“嗯哼。”
“那你就这么让她接近？”
“不给她机会，怎么会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路南，记得之后她来找我，要大开方便之门，就说是我说的。另外……”
她唇角勾了勾，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在我的办公室安装一个摄像头，隐蔽一点，这件事你亲自去做。”
“是的，顾总。”
顾粤点点头，就示意路南出去了。
她不介意跟任何人做朋友，但是对方若是想将她当猴耍，她也不介意请君入瓮，让对方知道他们从来不是一个级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