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娴？
顾粤眯了眯眼睛，嗓音掺杂了些许冷意，“我记得大伯母似乎还在服刑期间，可以随随便便接出来吗？”
顾常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爸爸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和嫣然想到，他们的年纪都大了。
妈现在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若是继续在里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办理了保外就医。粤粤，你也不想妈妈在那里过完一生吧？”
大概是顾从山刚刚去世，顾粤并不想再度听到这样的消息。
被顾常昊这么一问，她觉得自己没有反驳的必要。
点点头之后，她转身向殡仪馆的方向走去，顾常昊也跟了上去。
作为顾从山的长子，顾从山的后事自然都是顾常昊说了算。不过顾常昊表现的事事都跟顾粤商量，而顾粤也都给了中肯的意见。
顾从山下葬的那一天，人并不多。
除了孙娴、顾常昊、顾嫣然作为至亲之外，就只有周斯城和顾粤出席了他的葬礼。
顾家祖坟是在西郊的一块山地处，顾从山葬在顾从河的旁边。顾粤不知道九泉之下他们兄弟再见是怎样的画面，但是在她心里，这段上辈的纠缠算是画下了休止符。
“爸已经下葬了，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我总觉得阴风阵阵的。”顾嫣然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显然一点都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孙娴点点头，“你跟你大哥先走吧。”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顾嫣然一脸的意外。
“我还有些话想和粤粤说。”孙娴说道。
顾嫣然看了眼顾粤，但是顾忌估计着这里是墓地，并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顾常昊离开了。
顾粤看到这情况，扭头对周斯城说道，“斯城，你去外面等我吧。”
她看到周斯城想拒绝的模样，立即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即使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应付的了。”
这时候，旁边的孙娴苦笑出声，“我现在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何况在里面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还能对她做什么呢？”
大抵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周斯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顾粤的肩膀走了出去。
此时，墓地里只剩下孙娴和顾粤两个人。
顾粤低眸看着墓碑上顾从山的照片，开门见山的说道，“大伯母，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直接说吧。”
孙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顾从山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