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儿说是要来请罪,但是等木清出来了,她也只是一直坐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木清与她面对着,喝了半天的茶,也不见她开口。
心知她是不情愿开口。
于是木清慢悠悠放下茶杯,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沈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沈霜儿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也放下茶杯,垂着头。
等她重新抬起头时,双眸欲泣的看着木清,红彤彤的,还柔柔弱弱的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三皇妃有所不知,上次花灯节上,本来,臣女邀请您猜谜,只是一时觉着好玩罢了,谁曾想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说到这,她欲言又止。
眼泪刚好的掉下来,她立刻装作恐慌失态的样子,赶紧擦了擦泪,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装的,绝了。
木清简直想给她拍掌叫好,这演技真的,不拿奥斯卡,她第一个不答应!
“臣女上次,也许是太慌张了,一不小心做出了令您误会的事情,臣女自知罪孽深重,这几日在府内,闭门谢客,用血书抄了佛经,来给您请罪。”
说着,她就挥了挥手,让婢女上前,把那所谓的血书递上去。
木清看了心儿一眼。
心儿会意,上前接过来,拿给木清。
木清只是摆摆手,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沈霜儿面色不变,心中咬牙:怎么,我辛辛苦苦抄的佛经,你连看都不看吗?
其实这佛经自然不可能是沈霜儿亲自抄的,是她找了个会写字的婢女,用她自己的血抄了的。
并且就在这昨夜,通宵没睡抄完了的。
因为在昨夜之前,沈霜儿本来没打算来谢罪的,这只是昨夜沈父说她必须去,被逼无奈,才临时找人抄写的。
木清又不傻,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自己写的,她心里门清。
于是她笑道:“沈小姐有心了。”
就是不提是不是原谅沈霜儿的事情。
沈霜儿没想到木清这么难缠,这根本不像木清的传闻中的样子。
不是说她软弱可欺吗?
怎么从嫁入三皇子府以来,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她的认知?
沈霜儿又连忙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三皇妃可还满意?”
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木清逼得无奈,只能道歉的样子。
木清脸色一变,立刻用帕子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