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压力,你说这该不会是“婚前恐惧症”吧!”
辛芮白了钟意一眼,不以为是地“啧”了一声,突然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干脆我带你逃婚算了,被抓了我也可以供出这是你出的主意,然后你表现良好点,回去还能继续当安树的新娘。”
“这……狗血的设定,你从哪看来的?”钟意抽了抽嘴角,额头划下几根黑线。
“报社最近新招来了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分到了专门报道“家庭矛盾纠纷”的部门,偶然瞥见她写的一篇“伴郎现场抢婚,竟是为了新郎”的题材,瞬间刷新了我的三观!”辛芮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发表完感叹,将头转向钟意,她问她:“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才会如此焦躁不安,食欲不振,睡眠不足。”从小相识,她还能看不出钟意不擅长掩藏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眼睛,早已暴露给了她。仔细想想,两人交往也不过两年,说结婚就要结婚,难免会有点婚前的压力和不适应。
她都能看出来,安树是她最深爱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不是。”钟意低下头,双手绞着自己的手指:“我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安树整整十年,却用十年后的自己来偿还他。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点。”
辛芮轻声地叹了口气,将手搭在钟意的肩膀上,“既然觉得对他太不公平了些,那就用余生弥补你亏欠他的十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觉得你亏欠了他十年,可你的十年,却白白浪费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它像是能随意掌握别人的人生,安排本无交集的两个人,相遇、相识再到相知。而他们,冥冥之中早就存在了联系和羁绊,命运注定让他们会遇上对方。
…………
凌晨五点,安树骑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自行车,载着钟意往海边的方向行驶。说是要带她在看一次日出,算是弥补当时有没有完成的心愿。
提起当年还未完成的心愿,钟意着实没有太大的印象。记忆只停留在,十几岁的安树和她告白的那一片段,每当回想起来,内心总有一股深深地罪恶感束缚着她。用钟母的话形容她来说,安树那么好的一颗大白菜,被她这头“猪”白白给拱了。
自行车缓缓地靠着马路边停了下来,安树单腿撑地,侧目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地平线刚刚升起的璀璨朝霞,映照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美丽极了。
钟意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站定,安树突然伸出手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