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生刚走出去没多远,后脑勺传来一阵痛感,他伸手一触,温热的鲜血顺着指间缝隙流淌下来。空气中,隐隐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许淮生身体摇摇晃晃了几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满是积水的泥泞里。
醒来时,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挂着点滴,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的纱布。他稍稍偏了一下头,一不小心牵动到后脑勺上的伤口,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了后脑勺上的伤口,脸上,身上皆是挂了彩。
病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小警察走了进来,两人短暂地对视一眼,小警察轻咳了一声,道:“好点了吗?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打了一下……好像是……”许淮生不经意蹙眉,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头上缠绕着一层的纱布,后脑勺隐隐约约传来的痛感,格外地清晰。
“你放心,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人已经自首了,正在警局做笔录,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小警察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本子,“你和打人者认识吗?是因为什么发生了斗殴?”
“他是我女朋友的弟弟,闹了点不愉快。”许淮生望了正在几笔录的小警察一眼,问:“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打算处理?”
“噢,这已经上升到了故意伤害罪,看你是怎么解决。自我协商或是起诉,都可以。”小警察合上笔帽,收起笔记本:“还要请你很我回警局一趟,处理一下这件事。”
“我不打算起诉,也原谅他了。”他说。
警察局。雨还在不停地下,淅淅沥沥地打开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许淮生坐在出租车上,望了眼警察局的方向,他收回视线,疲惫地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全然放松。
他并没有打算起诉安树,甚至还为他求情。他知道,这是他欠钟意的,所以只能用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偿还。
安树没有被拘留,有人帮他交了一笔保释金。走出警察局,他望了眼大门外刚刚离去的出租车,眸色微沉了沉,心里并未感激许淮生高抬贵手放了他,反而异常的厌恶。
他掏出裤兜里被雨水打湿,变得皱巴巴的一封信,信封面上写着“给安树”,信的内容他读了不止三遍,还是无法接受钟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A市,离开他的身边。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一直深深地喜欢了很多年的男生——许淮生!
…………
两人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