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内侧狠掐了一把,疼痛能使她的大脑保持理智和清醒,她看着电子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数字,快要到达十六楼,她掏出手机,佯装打给自己的男朋友。
“叮”的一声,十六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几乎是同时,钟意边接电话边飞快地走出电梯,“还没睡啊,那起来帮我开个门,我忘了带房卡。”
她走的飞快,身后的男人从出了电梯就一直紧跟其后,酒精这会子正上头,钟意开始走的跌跌撞撞,眼前的走廊也变得扭曲了起来,几乎看不清路面和自己房间的门牌号在哪。
钟意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了她,暗自叫了一声“不好”,没等她做出防御动作,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大脑刹那间有点比醉酒还要晕。
她拼命地挣扎着,脚胡乱地在空中乱踢,似乎踢到了那人的膝盖,只听吃痛一声,捂着她的毛巾随即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挣脱掉变态色狼的桎梏,在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前,钟意拼了命地往前跑,边跑边用力敲打每个房间的门,大声喊着“救命”!
在陌生酒店里遇上色狼,几乎是常发生的事。更何况这是在国外,那些色狼专挑独自行动的女性下手,将其弄晕之后拖进事先开好的房间,然后对其受害者造成心理和生理上难以磨灭的噩梦。
四肢已经越来越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失去意识前,钟意想,自己二十年来的人生,难道就此香消玉殒?她还没有报答钟父钟母的养育之恩,还没有和心爱的人结婚,还没有完成她的摄影梦想……
还欠着……安树的一声道歉。
眼皮越来越沉,耳边周围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寂静,眼睛即将合上的刹那,她好像在刺眼的光线下,看到了安树焦急不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