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阮阮身旁坐下,一动也不动。大脑处于一种放空状态,慢慢地,对于这个世界的感官也渐渐地回拢了起来。
耳边清晰地听到一首英文歌,音质有些嘈杂,是通过老旧的录音机发出来的。那是阮阮在二手市场淘来的,钟意当时还觉得她一个人来“旅游”带着这么一个笨重的物品回家,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智商欠费。
她想拦,但没拦住。
结果还真被她一个人给扛回了公寓,路上遭受异样的眼光虽然不少,但她依旧我行我素。
“安树他去哪了?”回过神,钟意才发现公寓里少了一个人的存在。
阮阮依然玩着手里的拼字游戏,老旧收音机里播放的英文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她也不觉得烦,就像她在做一件别人看起来很无聊的游戏,自己总能发现里面的乐趣。她说:“早上有个男生来过,看着挺眼熟的,应该在哪里见过,他说明了一下来意,拿了车票就走了。”
钟意瞥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只剩下最后一张的火车票,瞬间了然。许淮生来过,还是在她不习惯没有闹铃的生活而成为了一个起床困难户时,悄悄地来过。
她很想问阮阮,怎么不把她唤醒。想了想,她咽下还未出口的话,重新选了一遍说辞:“嗯,我知道了。”
“安树出去跑步了。外面下了好大的雪,他却选择这种时候跑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阮阮终于停止了手中百玩不厌的拼字游戏,她微侧头看向钟意,脸上带着震惊的神色。
她这个样子,的确是要形象没形象。
钟意自动忽视阮阮脸上的震惊,站起身,随手关掉了音质极差的录音机,磨耳朵的音乐不在播放,耳边也得了片刻安宁。
从洗手间走出来,钟意信步走向厨房,在流理台上找到了给她留下来的“午餐”,简便的芝士三明治,和卖相并不好看的燕麦水果沙拉,一看就知道是早餐剩下来的。
且沙拉一定是出自阮阮之手。
24号,钟意拖着行李箱搬出公寓,临走时打了通林师姐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回家,钥匙放在了原先的位置,让她有空记得过来收回去。末了,又说了句“新年快乐”,开心的笑容溢出眼角。
同一时间,阮阮和安树背着来时的双肩包,登上了回家的旅途。走时什么也没带,阮阮只带了一件老旧的录音机和钟意送给她的新年礼物——林宥嘉的磁带。
不同于来A市之前,这趟火车挤的非常幸苦,满车厢挤满了人,像沙丁鱼罐头。他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