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局外人,既不参与他们的未来,也不了解她不存在的那段空白时间里,原来一切都悄然无息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钟意没去追问阮阮口中对安树的称谓为什么变得这么陌生了,她夹在两人中间,气氛尴尬地能凝结成冰,阮阮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的各种问题,钟意一一回答着。
安树一路保持着沉默,跟在她们身后走走停停,神情淡然冷漠,就是没有不耐烦或是嫌弃。
“哎,钟意,刚好我正准备去公寓找你呢。”张师兄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灿烂一笑,冒着些许青色胡茬的双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滑稽极了。
“张师兄,你找我?”钟意回过神时,她们已经走了到南校区,而她脚下站着的土地,就是数学系的地方。
“嗯。我听说你们还没买到回家的火车票,这不我刚好认识一个火车票售货员,就让他帮忙留心回小城的火车票,结果还真给撞上了。”张师兄将两张火车票递到钟意手里,笑着说。
钟意捏着车票,激动到手抖个不停,还没忘和张师兄道了谢:“师兄,谢谢你。一共多少钱?”
“不用这么客气,等开学了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回不去了呢。”阮阮望了眼钟意手中的两张火车票,有些好奇:“另一张谁的?你在Z大还有老乡。”
钟意含糊其辞:“嗯,你们饿不饿?也到了饭点,我们去吃饭吧。”
好在阮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放,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在安树面前,大方地承认另一张火车票是买给许淮生的。
她小心翼翼地维护两人的关系,却发现永远都只是一场独角戏。
安树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抬脚,朝相同的方向离开。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满是铆钉的双肩包,单肩挎着——那是阮阮的。
吃过午饭,钟意再次肉疼钱在路口打了辆出租车,带他们回她暂时居住的宿舍,顺便收拾一下行李。
火车票上出发的日期是两天后,距离新年只剩下三天。钟意迫不及待地到阳台打电话通知许淮生,说回家的票买到了,25号出发。并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把他的票拿走。
许淮生沉思了片刻,说:“现在应该不方便吧,那我明天再去拿。”
客厅内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就是阮阮语气不满的抗议声,钟意单手捂住脸颊,现下的确是一点都不方便,还有两个低龄儿童等着她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