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不该通知一声给陆俞川或是任何和阮阮有关的人呢?万一以上的猜测成立了,岂不是我成了窝藏罪犯的帮凶了?!钟意如是想着,委实被自己的脑洞给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出租车已经停在了Z大校门口对面的马路边。
她瞥了眼计费表上的几位数,一阵肉疼,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又懒得费心思和司机讨价还价。钟意认命地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元人民币递给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刚站定脚,司机一脚猛踩油门,出租车飞速地从她眼前消失不见。钟意抽了抽嘴角,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受害人感觉。
缓了几秒钟,钟意很快从‘肉疼钱’中回过神,左右望了眼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等这一阵子车流过后,迈开腿朝对面校门跑去。
上午九点多,钟意裹着羊毛围巾站在Z大东区校门外,露出的清明澄净的双眼默默注视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钟意忘记了阮阮抵达的时间,只知道她会在Z大东区下车,穿着浅蓝色羽绒服的人就是她,还让她不要看走眼了。
她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面,阮阮知道钟意一定不会第一时间认出她来,所以她准确地形容自己当天穿的衣服颜色。
大约站了有十分钟,寒风刮得脸庞生疼极了,钟意将围巾拉到眼睛下方,一偏头,入眼的便是携眷着阴沉寒风伫立在路边的安树,他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头发似乎是前段时间刚修剪过,短短的,身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双手插兜,目光清冷地望着对面的车流。
钟意有些震惊,目光呆滞地盯着他看。
她以为只有阮阮一个人大老远地从小城跑来这里,却没想到会在异乡遇上并不是巧合的安树。
他们距离有二十米,中间隔着路牌,很难彼此看清对方的面容和神情。
许是察觉到不远处过于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安树微侧过身子,视线越过两人中间隔着的路牌,朝她望向过来。
眼神清清冷冷地,宛若A市的冬天,没有多余的情绪点缀。阴沉的寒风如刀锋般锐利从他们每一寸肌肤上划过,划开细小的伤口,深浅不一。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一眼,彼此有默契地选择沉默不语。阮阮最后一个看到了钟意,她的头缩在宽大的毛茸茸羽毛服帽子里,视线有些受阻,依然热情地朝钟意挥了挥手,大声喊:“钟意!”
钟意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放在“依偎”在安树身边的阮阮身上,她的确穿了一件浅蓝色羽绒服,很薄,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