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就立即下单,也不会拖到过完春节才回去。
许淮生托了宿舍里的几个好友,帮忙留意着网上火车票的动静,有票就帮忙定下两张,到时候他请客吃饭。
一连等了十天左右,依旧买不到票。许淮生往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就要跑断了腿,和他一样遭遇不止他一人,有人在火车站内打起了地铺,连续守着。
22号,钟意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搬出宿舍,搬进了林师姐的公寓暂住几天。林师姐是本地人,放假了就直接回到了父母家里,合租室友上个月就已经搬出了公寓,房子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钟意搬进去时,家具还保持着原先有人居住时的样子,除了客厅沙发上盖着一层防尘布,无人动过。
因长时间无人居住打扫,桌椅地面上落了一层灰尘,几乎不能立马住进去。钟意搬进公寓的第两个小时,开始义务劳动。
如果不是林师姐好心把自己租的房子让给她住,钟意这会子还不知道躺在哪个小旅店的床上,抱着手机不断刷新火车票更新,企图通过时好时坏的手机信号抢到两张票。
而现在的她,十分幸运地避开了煎熬的小插曲,惬意地躺在林师姐公寓的高级浴缸里,享受黑科技般按摩浴缸带来前所未有的体现。
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洗完澡,钟意拿着毛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浴室,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一阵来电铃声,她慢悠悠地踱步到茶几旁,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来电显示“辛芮”,滑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小芮子~”
“到哪了?”
“……”
听到电话那头长达一阵子的沉默,辛芮八九不离十猜到她一定还没出发,还是带着疑问的口吻说:“你还逗留在A市?看吧,这就是去遥远的外地念大学的下场。每逢佳节想回一趟家多么不容易,你这是准备待到天荒地老才肯回来啊。”
钟意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腾出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心思显然是被带到了别处,连辛芮在电话那头的训斥都没听进去几个字。
钟父钟母焦急,辛芮焦急,她自是也焦急。谁愿意在新年将至独留在又陌生又冷冰冰的城市,别人家万家灯火其乐融融,她只能守着一盏台灯发出一小方天地的亮光,沉默在深夜。
“就算走着,我也要走回家。”
辛芮忍不住打击她,“你以为是在地图上走几步,别犯傻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