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行李包,还不忘对一旁的钟父告个别:“钟同志,革命尚未取得成功,您老还需多加努力!以后我妈发脾气你多抗着点,一定要撑到我回来。”
众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离别前的煽情片段也随之抛之脑后,只剩下嘴角愉悦的笑意。
登上绿皮火车前,钟意回过身朝站台上聚在一起的大家再次挥了挥手,视线一一从每个人的脸庞上扫过,离别似乎也不是什么难题了。
所有人都到场了,却唯独少了安树。
钟母辛苦打包的行李,最后带去的只有一个行李箱,两个装着生活所需品的行李包和背包里塞的满当当的零食。
其余剩下来的行李,钟母是绝不会让它留在家里,更不会让钟意只带走几件必需品。等钟意那边入住手续办理好,隔天就让钟父打包邮寄过她的大学。
钟意捏着两人的火车票,奋力地挤过被各种行李包、行李箱沾满的过道,边查看火车票上的序号对应卧铺车厢。
过道上浓烈呛鼻的烟味熏得她眉头紧皱,空气中还弥漫着各种汗臭味和泡椒凤爪的酸味,她加快了脚步,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卧铺,无力地坐在狭窄的床铺上大口喘着气。
许淮生放置好两人的行李,看她脸色还是很难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递到她面前,在她对面的床铺上坐下:“吃一颗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谢谢。”钟意接过来,倒了一颗出来含在嘴里,一阵冰凉的薄荷味在口中化开,刺激着舌尖,登时压下心里那股难受。
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钟意放下薄荷糖,掏出手机划开锁屏界面,是秦歌发来的短信。
秦歌:抱歉,我被这边的事给耽搁了,不能及时送行。呐,为了表示我对钟美人的爱意丝毫不减半分,等过段时间安定下来了,我带着惊喜去Z大找你。
噗嗤,钟意被这条“请罪”的短信给逗笑了,许淮生放下手中的书,不明所以地望向对面床铺上的她,唇角微勾,“看的什么,这么有趣。”
“秦歌发来的请罪书。”钟意屈了屈手指,很快回了条短信过去。想了想,将手里屏幕对向许淮生,页面停留在秦歌那条短信上,许淮生视线微往下移动,看到了她刚发出去不久的短信。
抬起手背蹭了蹭下巴,若有似无的笑意划过眼底,许淮生曲指,指骨轻合上书,“以后还是少和她联系。”
“为什么?”
“我怕她带坏你。”
钟意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