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哑哑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进她的耳膜里,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苦楚,他说:钟意,我们永远都做不成姐弟。
是啊,从他打破两人一直保持的那层关系起,向她告白,他们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继续保持完整的姐弟关系。
…………
从那以后,钟意开始把自己关在暗房里,专心致志、心无旁鹫地冲洗着照片,不去想两人在海边发生尴尬的事情,不去想安树。
关系被打破后,安树也几乎不在踏进钟家一步,他像是知道钟意有意躲着他不见,他也十分地配合不去见她,以学习外语为借口,整日待在房间不出来。
但两家来往密切,关系又十分要好,想有意躲着对方不见都很难。两人总会在不恰当或是恰当的时机见上面,钟意总会率先尴尬地别开目光,而安树,总会有意无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两家大人看到两人别扭的相处,总会笑着说:阿树又和钟意吵架了?钟意你是姐姐,怎么老是跟阿树过不去。
这时,安树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轻飘飘地吐出一句:是我惹钟意不开心了,和她没有关系。
从小到大,安树从未叫过钟意一句“姐姐”,也正如他所说,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姐弟。
然后,钟母嗔怪她一眼,无奈地说:钟意你又不是小孩子。
钟意垂下头,默不作声。她该怎么像钟母解释这场“闹剧”的起源,难不成告诉他们安树喜欢她,向她告白了。连她都觉得难以启齿,民风即使开放还很难接受姐弟恋,更何况,她自己更接受不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很快就到了分离之日,Z大新生报道比开学日期提前一个星期,钟意也不得不提前一个星期到学校做准备工作。
行李收拾了一大堆,有些根本拿不完,钟意一脸无奈地看着钟父钟母努力地往车子后备箱填塞行李,既心酸又有点感动。
临出发去火车站前,钟母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没有落下什么,才放心地坐上车。
一路沉默,气氛着实有些压抑。一直到火车站,下了车,钟意推着行李箱汇入人流中,身侧亦是跟着钟父钟母提着大包小包,才生出了一点依依不舍,钟母却说这是你自己选的学校,离家再远也要读完。
钟意瞬间把眼泪憋回去,心想我爸他这是给我妈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之前说一不二的钟女士还十分反对她去A市,这会子临到分别竟十分鄙夷她。
辛芮这边的开学日期比Z大要晚一些,知道钟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