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低声呜咽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祈求式,连带着那双看向她清冷深邃的眼眸,也沾染了几分沉郁。
“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走。”
钟意心口猛地一颤,眼神不安分地看着被他大掌禁锢着的手腕,无奈一笑:“我并没有离开啊,安树。”
安树看着她唇角无奈的笑容,心脏抽搐地痛了一下,他知道她理解错了他话中的意思,可偏偏无力再向她解释一番,任由她理解成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气,等着她好脾气地轻声哄着。
攥着她手腕的手掌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安树朝她逼近了一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钟意向后退了一步,不经意蹙眉,全然逃脱不掉安树毫无情绪深不可测的目光。
明明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答应我钟意,离开他好不好?留在我身边……”他再次放低姿态,低声祈求着。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似乎这样做,就能打动她的心,她就会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钟意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惊愕,她呆滞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少年,像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吐出的话,令她浑身不舒服,久久回不过神。
太阳穴隐隐作痛,大脑神经绷得紧紧的,思绪非常混乱。她蹙眉,手腕上禁锢的力度疼得她呲牙咧嘴,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臂被晒得发红,脑袋有些混浊。
“安树……你弄疼我了。”钟意咬了一下唇,艰涩地从口中吐出半完整的话来,目光闪躲着安树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不,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为什么安树会突然对她说出异样的话?为什么他要她离开他?他是谁?许淮生吗?
禁锢着她手腕的手掌轻轻松开指骨,钟意抽回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通红一片,温热的指腹轻轻搭上,细细地摩挲着。
“对不起……”他垂下头,目光落在被他攥出红印的手腕,动作格外温柔地摩挲着通红一片的肌肤,低声喑哑:“可不可以为了我而留下来,我真的好怕你不在我身边……”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在睁开时,眼底清明一片,混浊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她理智的判断,她说:“安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远离你,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离开许淮生,或许你对他存在着某种偏见,但你要相信,阿生他真的很好……在人生的路口,总会遇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