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在等待它的主人触碰它。
钟意眉心一蹙,单指按了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将行李箱平放在地上,取出衣服挂进衣柜里。
忙完这一切,钟意抱着一团棉被走出房间,打开阳台玻璃门,将棉被挂在扶梯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眼角余光瞄到隔壁安家,门窗禁闭着,显然安先生和安太太应该在公司还未回来,安树在上补习班,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钟意心里说不上来一阵空落落的,她原本以为回来了就能立马看到许久不见的安树,谁知迎接她的是一道道冰冷的门窗,连安树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晒了会太阳,钟意懒洋洋地拖着身子走回房间,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从笔筒里掏出水笔,随手拿过寒假作业,表情如赴死的壮士,开始奋笔疾书。
两点多亲戚们准时到达,钟母走上楼,敲开钟意房间的门,优雅一笑:“你姑姑和你姨妈他们都来了,赶紧下来。”
钟母话音一落,刚转身准备下楼,就被钟意拉住了衣袖,钟母不解地望向她。
“妈,我能不下去了吗,人太多,我也记住不。”钟意说的倒是实话。每年春节,家里从初三到初七来的亲朋好友居多,有些脸生的,钟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七大姑八姨聚在一起就爱探讨八卦,她更不想成为八卦主题。
钟母宽慰一笑:“没事儿,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问你话,你只管点头或摇头就行了,待个几分钟在上去。”
刚走到楼梯口,客厅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钟意脸上挂着不失礼貌又乖巧的笑容,跟在钟母身后走到客厅,霎时间,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放在她身上,堪称雷达扫描。
在钟母的带领下,钟意没记住人脸反而准确无误地叫出在坐的长辈,脸上的笑容就快要僵着下来时,一旁的姑姑抿了口茶,问:“小意今年就要高考了吧?”
“六月份。”钟母代答。
姑姑道:“那可没几个月了,压力一定大吧。你们做家长的,也不能太掉以轻心,成败得失就是这最关键的几个月内。”
钟母道:“钟意的学习一向不用我和老钟操心,她自己能处理好。我们干预了,反而会让孩子感到烦闷。”
姨妈咬了口苹果,凑过来加入话题当中:“你和老钟有没有把小意的大学选好?这个可不是她随便就能决定的。”
“我们尊重她自己的选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