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耳边似乎除了风声,只剩下她紧张到跳动着的心声。
那样有力,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荡起层层涟漪。
许淮生眉眼低垂,眼睛如揉碎了的星辰,那样深邃。正低头和身旁的陆俞川讨论着,只留给钟意一个阳光下镀了一层光晕的侧脸,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钟意不由得看得痴呆了,两人已然从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院内,她都未曾察觉。视线概括着墙边顶着寒风盛开的腊梅花,将少年此时清隽的模样映在脑中,忽然想,若是此刻下一场雪,也大概最能体现出许淮生那淡然出尘的气质。
“钟意。”陆俞川不经意地蹙眉,曲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将她从痴呆游神中拉回现实,压了压唇角浮起的笑意,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待客之礼呢。”
钟意捂着被他敲痛的额头,湿漉漉明亮的双眼看了他一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越过陆俞川看向他伸手站定脚步的许淮生,黑色围巾下遮了半张脸,只留一双深邃漆黑的双眸,也正静静地凝望着她。
下意识脱口而出:“所以,你这是提前来了。”
许淮生抬起修长的手指,拉下围巾,露出整张脸。阳光从头顶投射下来,细碎斑驳的光线落在他笑意柔和安静的脸庞上,声音低沉:“嗯。新年快乐钟意。”
“新年快乐……”
在家一起用过午饭,五人才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先是去了附近的古镇逛逛,最后爬了山。一直爬到山顶,钟意双腿累的直打颤,呼吸也变得一轻一重。
阮阮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逛了一圈古镇,又爬了费时费力的山,别人累到气喘吁吁时,她却热情高涨地研究起了坐落在半山腰的寺庙来。
“钟意,等下去了,我们去寺庙里逛逛?”阮阮兴奋地拿着手机左滑又滑着,咧嘴一笑,将手机相册中拍摄的照片拿给钟意看,虚心求教。
“怎么突然对它感兴趣?”钟意边捶着发酸的双腿,边侧目看着伸向她眼前的手机屏幕。照片风格不一,杂图略多,一眼望去,委实眼花缭乱。
“经过的时候看到好多往许愿池里扔硬币许愿,我想着进去拜一拜佛祖,求个平安福带在身上。”阮阮早些年一直在国外生活,所熟知最多中国文化知识潜移默化中也渐渐西方化,思想上也永远比钟意要开放许多,根本不在乎信仰之间的冲突。
“我记得你好像是基督教徒?”陆俞川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斜睨了眼紧挨着钟意的阮阮,冷不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