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周不到的时间,钟意这几天全身心地投入复习中,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像是断网多年的原始人,大脑里只剩下公式和单词。
钟父也刚好休了年假,收到消息后直接开车载着钟母连夜赶往S城,探望老人家。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钟意,她又在考试期间,怕影响她发挥,钟母决定找个合适机会在开口。
又怕钟意起疑心,当夜又从S城赶回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照列给钟意准备好早餐。直到那边说医院里需要有人留下来照顾老人,钟母便随意扯了个谎,说她跟钟父要去忙点事情,可能要几天回不来,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又叮嘱了她几句好好考试之类的话,车子直接开往了S城。
钟意隐约从钟母的神态中察觉到异样,又无法将钟父钟母外出办事和S城的姥姥联系在一起,直到考试结束,和钟母通话中钟意才从钟母口中得知姥姥生病住院的事。
钟母也无心在隐瞒下去,将姥姥的病情和医生多次下达的病危通知书一并告诉了钟意,电话那头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钟母叹了口气,说:“钟意,姥姥想见你。”
一放寒假钟意就开始收拾行李,就近买了张通往S城的火车票,带着焦急不安的心情离开小城赶往S城。
坐上火车钟意的心还一直不得平静,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又咽下不去,就在嗓子眼里吊着,难受极了。
钟意清楚地记得一个月前还去S城看望姥姥,老人家精神矍铄,还乐呵呵地说等她下次来了做她最爱吃的梅花糕。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钟意自小就与姥姥亲近,姥姥也十分疼爱她,有什么好的全都想着留给她,光是陆俞川这个亲孙子都不及钟意这个外孙女一半得到姥姥的关爱多。有时候陆俞川也会一脸委屈巴巴地抱怨着,说奶奶只疼钟意不疼他了。
姥姥笑眯眯地揉了揉陆俞川的头发,嗔怪了他一眼,温软细语说:“小意是女孩子,容易受欺负,当然得多疼她一些。”
钟意是凌晨三点坐上的火车,没了卧票,买了张硬座,又碰上年前大量归乡返程的人,车厢内拥挤不堪,嘈杂声不绝于耳。她紧缩在座位上,怀里紧抱着行李包,里面装着她最珍贵的相机,一直睁着眼睛到黎明太阳升起。
五个小时的车程,火车终于抵达S城。
刚出火车站,钟意就接到了钟父打来的电话,问她到哪了。
钟意交代清楚自己的位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