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是有意吃你豆腐。”钟意喃喃自语了一句,伸出左手,在许淮生大衣左右口袋里艰难地摸索着,手指被金属硬物咯到,接着带出一串钥匙。
因走廊光线太过暗淡,钟意不得不一个挨着一个将钥匙插入锁眼中,直到锁眼轻轻转动一圈,咔嚓清脆一声,门开了。
钟意拔掉还插在锁眼上的钥匙,暗舒了口气,扶着许淮生走进他家里,将钥匙往鞋柜上一放,在墙壁上摸索半天,找到了客厅灯的开关,轻按了一下,漆黑的客厅刹那间亮了起来。
钟意将许淮生扶到沙发上坐下,起身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等她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许淮生手肘放在膝盖处单手撑着额头坐在那里,宽大的手掌遮盖住了他的脸颊,看不清面容。
“许淮生……你好点没?”从一上出租车,钟意就注意到他眉头一直紧皱着,即使在闭眼小憩时,眉头也未曾舒展开。
钟意并不知道喝醉酒后是什么感觉,她也未曾有幸体现过,现如今她倒是体现过了一次比偷偷喝酒还要刺激的事——凌晨一两点还在外面。还是在异性家里。
如果她拉着安树“鬼混”的事情要是被钟母知道了,她会不会掉两层皮?缺了两条腿……
许淮生微抬起头,手掌往上移了几分,露出一只迷茫深邃的眼睛看向她,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因为饮酒的关系,声音极具沙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钟意。”
“喝点水吧,醒醒酒。”钟意将手中端着的水杯递给他,看到他乖乖地将一杯温白开喝完,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奥对了,如果头痛的话,别吃药,喝杯温热的蜂蜜水或者牛奶都可以……记住,千万别吃药缓解头痛!”钟意喋喋不休地说着酒后注意事项,一脸认真,恨不得自己留下来照顾他,奈何家教甚严又根正苗红的她已经触犯了家庭条规,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