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棉,蘸了蘸碘伏,让陆俞川站在一旁好好学着。
许淮生上药手法十分专业,钟意都怀疑他是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甚至还一边为她上药,一边向陆俞川讲解着步骤。
钟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感情她这次意外受伤,成了许淮生为陆俞川讲解上药步骤的实练。
钟意抬手将遮盖了半张脸旁的头发别到耳后,微敛下眼帘,看着许淮生柔顺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柔光,模糊了他身后的景色。
一阵风吹来,带着他发间淡淡的清香,在钟意鼻尖轻轻掠过。微抬起眼,便对上那双如揉碎了星辰的双眸,眼神温柔的一点一点融化钟意的心。
“好了。这几天尽量安分点,别再做剧烈运动了,以免牵扯到伤口。”许淮生声音柔和,站起身接过陆俞川递来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指,像医生术后叮嘱患者一样。
钟意看着许淮生半张隐匿在阳光下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暖人心扉的笑容就这样倒映在她的双眸中,心里刹那腾起一阵感动。
许淮生主动提出送钟意回大院,其原因不说众人也心知肚明,陆俞川也没推却,欣然同意,倒也履行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职责。
只是在钟意临坐上许淮生自行车后座时,陆俞川一脸纠结的拍了拍许淮生的肩膀,像对对革命战友送行一般,说得沉重。“她最近可是长了不少肉,体重噌噌的往上飙,你悠着点!”
钟意差点一个没找准点从自行车后座上跌下来,陆俞川智障吗!这种事也和许淮生说,难道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钟意也总算明白了,她此生最大的败笔大概就是和陆俞川成为兄妹,并一直受着他一路“黑”走下去。说近点,钟意在许淮生面前的形象,有一大半毁在了陆俞川嘴里。
如若说钟意遇见许淮生是一次意外,那制造这个意外的人就是陆俞川了,无论她和许淮生有着怎样的羁绊,陆俞川必会站在绳子的中间,参与着两人的过往。
自行车在大院门外停了下来,钟意还没动身从后座上下来,许淮生单手扶住车把,站在钟意身侧,朝她伸出另一只手。
钟意看着许淮生伸递过来的手心,心想自己哪有这么娇气,下个车还要人搀扶着。但为了不佛许淮生的面子,说了声谢谢便把手搭在他宽大的手心上,借力从后座上下来。
“好好休息吧,”许淮生报以浅笑回望了钟意一眼,顿了顿又道:“开学见。”
“嗯。”钟意目送着许淮生骑上自行车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