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晚了晚了。”,严大带着几双草鞋前往草市,准备做生意。他一路上逢人便笑呵呵的打招呼,一边还说自己起晚了,不过没有多少人理他。熟悉他的人,有的不回应,有的一脸不屑,不过严大一点都不在意,还是笑眯眯。
无论是不回应还是不屑,严大知道这些人在忌妒,忌妒他得生意好。忌妒他不像这些人一样,他们每日奔波,为了一日两餐。他却可以悠哉的带老婆孩子出去踏春,今天还起晚了。
严大的也是卖草鞋的,可是他的草鞋向来很好卖,多亏了他的能说善道,所以他每天都能卖出两双甚至三双,若非实在来不及制作,他可以卖更多。因为生意好,所以他很从容,时不时还可以放下生意,带着老婆小孩出去附近转转。
“李三,今天生意很好阿。这么早就准备回去了?我可是…”,严大话说到一半,卡住了。没能把他一贯,今天起晚了,秀完。
因为他看到李三臭着脸,腰间挂了两双草鞋,显然不是因为草鞋卖完要回去。脸色那么臭,鞋子还没卖完,显然是有什么事,必须要回去了。
李三脸色难看,他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冷屁股,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友,只是在这涿郡卖草鞋的同行。
所谓同行是冤家,他不妨碍李三的生意就不错了。没有兴趣去管他发生什么事,把下半截话吞回去,就去自己的老位置准备做生意。只是他没看到,李三在他身后,用一种充满兴趣的表情在注视着他。
这点小事不影响严大的心情,不一会,他到了他往常的定点开始做起了生意,只是,很快他就没了往常的从容。
“十文?走走走,别来妨碍我做生意。”“一双十五,十文?不可能,少一文你都别想。”“九文!滚。“
“一个个都来闹事的,卖十文我还吃什么。”,李三的些许小事,没有影响到严大。可是随着生意上门,他的脸越来越臭,语气也越来越差,最后更是失控的把客人赶走了。人走了他都不甘心的漫骂着。
因为今天每一个上门的顾客,开始凶狠的杀价。
顾客杀价是很正常的,如果是往常,顾客杀价,他会耐心的跟对方讨价还价,最后假意降个一文两文,顾客满意,他也满意。却没想到,今天所有客人杀价不说,还杀得很凶。
降个一文钱,还可以谈,一下子降五文。他少赚多少阿。偏偏这样恶狠狠杀价的客人不是一个两个,每个都如此。才会把严大气坏了,怒火在听到一个傻蛋,居然出价九文,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