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张脸当然是最顺眼的,即便当初也有诸多嫌弃,但总比顶着别人的脸替别人活要舒服。现在总感觉自己不是自己。
不久后,送亲队伍终于入了皇城,郝颖儿隔着车帘晃动的缝隙瞥了眼街上热闹的光景--不单单是布置好的那些大红灯笼与七色彩条,沿街还站着一排排看热闹的百姓,各个都想挤到前头瞻仰瞻仰新王妃的尊荣,即便他们知道是不可能看得到的。
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十分高兴,不停地向她挥着手。
想到马上便能见到楚烨,郝颖儿心中渐渐紧张起来。
她真的担心,当楚烨发现新娘子不是那个与从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时,会不会当场发怒,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命人将她赶出王府,亦或是当场杀死她。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披上头盖,金玲掀开车帘,搀着她出了马车,上了喜婆的背。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将大红绸的牵红的一端递到她手中,她楞了一下,低头怔怔地看着他的手,心扑通扑通跳着。
他已近在咫尺,多想跳下来直接牵着他的手。
她接过来,喜婆背着她一步一步上了台阶,从熟得不能再熟的胤王府门口入了内。
胤王府的前堂内站满了皇家子弟与几位股肱权臣,主持这场婚礼的,是几月前继承大统的新帝楚曜,满面红光,仿若成亲的是他自己。
他们按照程序拜了天地,郝颖儿便被喜婆送进了新房。
待喜婆出去后,金玲走到门边听了听,回到喜床边上道:“小姐,人都走光了。”
郝颖儿闻言,忙不迭揭开头盖往脸上扇了扇风,刚入初秋,早晚温差颇大,清晨的空气拔凉拔凉,到了午间却热得紧。
她将大红外套褪下,又欲将头顶重重的凤冠给取下来,被金玲当即给拦住了。
“小姐万万不可!提前取下凤冠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非得等王爷掀了您的头盖之后方能揭下。”
于是郝颖儿停止了动作,自顾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除了热,还有紧张,越是紧张越是热。
她走到喜床边上坐下,一边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一边想着待会儿楚烨进来后她第一句话该与他说什么。
金玲刚想将她如何在死后成为郝芜辜这件神奇的事弄个明白,就闻郝颖儿问道:“金玲,你说待会儿楚烨掀开头盖时发现我不是他娶的新娘子,该怎么办?”
“这好办呀小姐,你将事情的原委向王爷解释清楚,奴婢都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