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来?”郝颖儿问道。
这时,髯止正皱着眉头抹着嘴上大红的口脂,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正愁着呢!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居然为了保命这般折辱自己,无奈这是郝颖儿的手笔,他只能忍了。
郝颖儿忍俊不禁地从腰包里掏出一只黑色小瓷瓶递到他面前,还递给了他几片做工细腻精致的棉布。
“这是作甚?”髯止问。
“这只黑色的瓷瓶里装的叫卸妆水,这几片棉布叫卸妆棉,用卸妆水打湿卸妆棉往脸上擦一擦,你这妆容便能轻而易举卸下了!”郝颖儿道。
髯止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按照她说的方法开始卸妆。
照了照镜子,果真如她所言,卸得挺干净。
“嗯~没了胡子,反倒年轻了十岁。”髯止满意地道,“我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说实话,丫头你那宅子住着颇舒服,我哪儿都不想去。”
“啊?那……等太子稳控了朝权,皇都恢复平静之后我再带你回来吧!”郝颖儿道,之前她救髯止,不过就是图的他武功高,留在身边做个保镖不错,到时候她指哪儿打哪儿,多威风!
想了想,她继续道:“那我们先寻个安全的地方让你落脚吧,等我返程时再来寻你。”
“谁说我要找地儿落脚了?”髯止道。
“那你想离开云国?”郝颖儿问,就见髯止抬手摇了摇食指。
“前日里楚烨找过我,因他不能亲自陪同,又放心不下,便托我一路随行。你救了我一命,正愁着如何报答呢,这不,机会来了!”髯止朗朗笑道。
“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身边有小炙和雨夕,当初在死亡沙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俩我才能活下来。况且去了秦族,还有更厉害的高手,我怎么可能有事?”郝颖儿说着,觉得楚烨这一举动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髯止意味不寻常地瞥了眼车帘外驾车的秦氏姐弟,“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他自然更放心。”
郝颖儿点点头,“那行吧。”
是日夜里,林澐吹灭了蜡烛,子时过后,又按耐住性子小等了一个时辰,刚打开门,一把剑便冷冷横在了他面前。
虽然没有月光,眼前的人只能看出一个黑漆漆的轮廓,但单凭轮廓他就知道又是于景。
“如厕你也要管?还有没有人权了?!”林澐愤愤道,自从占据了这个身体住进这个宅子里,便迎来了他冗长的一生中最为窝囊一段日子!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