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奎冷哼一声,“能献身给本座是他的福分!为了活得久一点,想找个年幼美貌又健康的肉身是何其艰辛,这副皮囊本座会好好替他保养,他该瞑目了。哦,不能说瞑目,毕竟他连魂魄都被本座吞了。”
“真是该死!”郝芜侈站起身拍拍手掌上的灰尘,“想活得久一点,你怎么不去找个婴儿,还可以多活十几年!”
陆奎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今日本座心情好,自然大度,不与你计较。”他瞟了眼殿外的天色,问身边的侍者道,“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侍者答:“回阁主,皆已备齐!”
“好!黎庵,带走!”
陆奎下令,不知何时已将黑袍穿好的傀儡一弯腰再次将郝芜侈扛上肩,出了殿,朝天殒阁深处走去。
一旁的黑石矮桌上,杯中隐约呈现出一个影子,那影子一动,茶水便晃起了一丝涟漪,陆奎目光敏锐地横扫过去,水杯随之炸裂,茶水顿时流了一桌,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陆奎狐疑地扫了一眼四周,那影子早已销声匿迹,捕捉不到半点痕迹了。
楚烨四人扮作天殒阁杀手躲过了守卫与好几队人马的巡逻,在秦炙的引导下兜兜转转寻找着郝芜侈的下落,奇怪的是,他的罗盘一进天殒阁的大门便凝固了,里面的水银像是结了冰一般奇怪。
秦炙拿指甲扣了扣,又使劲儿拍打了几下,里面的水银仍是一动不动,他只好将罗盘收了起来,四人兵分两路去寻找郝芜侈。
夜色愈浓,雾气愈重,渐渐地,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郝芜侈被黑袍傀儡带进了一个刻满符咒的石室里,黑暗的四周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亮起了烛光,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傀儡走上一块硕大的石台,越过几排奇形怪状的符画,将郝芜侈丢到一块黑色的石床上,当即便点了她的穴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
郝芜侈盯着石室顶上挂着的一些黄色的血符,虽然浑身被定住了,却依然颤颤发抖。
楚烨你还找得到我吗?你不是总会让人跟着我的吗?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好歹我下狱的时候你也在大牢外面安个人看着啊!
我这次会死吗?打针我都怕,更别说放血了!一定很疼!
无虞说会护我周全的,他说话靠谱吗?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啊!
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朝不忍直视的傀儡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朝他吹了个口哨,“喂!你、你主子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