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扇动着幔帐,夹杂着淡淡的青草与花的香气。窗外,风清气朗,云卷云舒。
下午,凭阑殿中,郝芜侈坐在窗内支腮发呆,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着,脸颊上还残留着羞赧,却一直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太冲动。
床单上见红了,也就是说郝芜侈的身子还是完璧,并未与那个什么莫向云发生苟且之事。
她所受的冤屈可真是大,死之前连替她解释的人都没有。
郝芜侈,你喜欢的是莫向云,不是楚烨,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会生气。
我郝颖儿会替你活下去,不会再让任何人辜负你,希望你能投个好胎,开开心心,幸福安康。
又几日过去了,依旧没有过倾盆大雨,雷鸣闪电。就下了两场小雨,郝芜侈拿簪子试了试,完全不灵。
醉颜坊的后院里,秦蕙拿了好几种布料让郝芜侈帮忙挑挑,打算用来给手下的丫头伙计们缝制新衣。这是郝芜侈加入醉颜坊之后才开始采用的福利。
郝芜侈从中挑了两种递给秦蕙,抬起头来,就发现秦雨夕正双手环胸靠在杨树边冷冷盯着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她居然也进了醉颜坊做工。
见秦雨夕盯着郝芜侈的表情不对,秦蕙立刻道:“雨夕,你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做客的?还不赶紧去店里帮忙。”
秦雨夕闻言,收了视线,二话不说便朝前店走去。
郝芜侈边摸着布料边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这么一个冷面人,能帮什么忙,她那副表情,不把客人吓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都姓秦……难道是亲戚?
她又看看正进入后院的秦炙,心道:可当时秦蕙似乎根本不认识秦炙,否则秦炙被打,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秦炙兴高采烈地围了过来,“郝姐姐,听说两日后崇王殿下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荷花会,你和胤王殿下可有收到请柬?”
“你消息这么灵通?我倒是未曾收到。”
“要是郝姐姐收到了,可否带我一同前去见识见识?”
“好啊。”
郝芜侈看了秦炙一眼。刚来皇城时,这小子快被打死也不还手,可那天晚上却出手不凡,他究竟什么来头。
“对了秦炙,你还从未跟我说过你来自何方,家有几口,来皇城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找亲戚的?”
说着,她有意无意地瞟了秦蕙一眼。
秦蕙目光略有闪烁。
秦炙笑嘻嘻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