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军是特意来为令嫒向我道歉的吗?”
李臻皱了皱眉,自然是从郝芜侈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看看自己的女儿,见她没有一点心虚,道:“不知王妃娘娘此言何意。”
“令嫒曾三番两次推我下水,意图害我性命,不过幸而命大,能活到现在。”郝芜侈说得云淡风轻,却将李臻着实惊住了。
他看向自己女儿,李锦儿却只是冷哼一声,目色阴狠地瞪了郝芜侈一眼,并不以为然。
他怎么可能相信一贯被自己护在手心,连血都不让她见的女儿会如此心狠手辣,当即便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王妃娘娘休要血口喷人!说不定就是你出于嫉妒,推了本将军的女儿下水,过后却反咬一口!你虽为丞相之女,却自小无娘,缺乏管教,与我的女儿比起来,你害人的可能性恐怕更大吧!”
“李将军虽为将,口才却不亚于文官,砌词捏控的本事非同一般啊。”郝芜侈也站了起来,依然面不改笑,“这里是胤王府,将军若是来做客,热烈欢迎,可若是特来对我出言不逊的,还请回吧!”
闻言,李臻双眼已经红得如同一头狂狮,正待发怒,却瞥见了正在廊角聆听的楚烨,心中一惊,也不知他站在那儿已经多久了。
立刻便收了怒气,刚要说出告辞的话,李锦儿却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赶我爹走!你这个被丞相府抛弃利用的庶女小贱种!你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你的清白还在吗?你居然还有脸用这副残破的身子去勾引王爷,我真好奇你勾引王爷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与那个姓莫的苟且之时的快意!”
“锦儿!”李臻厉斥了她一声,不过并没有改变她那副丧心病狂的表情。
郝芜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袖子里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半晌之后,神色淡了下来,睨向李臻道:“将军是现在走,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走?”
李将军暗暗深叹一口气,转向楚烨的方向,行了礼道:“小女尚且年幼,言语中对王妃娘娘多有不敬,还请王爷多多宽恕!”
众人这才知道楚烨已经回府,而且已经旁听多时。
不过他面上并无半分表情,辨不出息怒。
李将军走了,李锦儿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看向楚烨那边,眼中顿时泪花朦胧。
她再不敢抬头看他,指甲扣着拇指的皮肉,直到他走近,一句话也不说地将郝芜侈带走。
花间回廊上,见郝芜侈满腹心思地闷头走着,楚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