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看着三人的背影,刚要跟上去,被秦炙给拉住了。
“姐,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看看她住哪儿,逮着机会杀了她。”
“姐,你别开玩笑了好吗?当初先祖是立过誓的,秦族之人必至死保护神女,若有违背,死无可恕。你若杀了她,触犯了先祖的誓言,我们秦族不会自由,而是灭族。这是我从父亲与长老们的对话中听到的。”
秦雨夕缓缓睁大双眼,不能置信。此时此刻,她只觉全身毛孔像是钻进了千万只小虫,浑身发麻。
“先祖对自己的族人为何如此残忍……”
“因为这是我们欠神女的,亏欠了别人,还回去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先祖自己欠下的债当由他们自己去还。我只知道,祸不及子孙!灭族?反正我们又不是为自己而活,灭了又如何!”
“姐!”
秦炙惴惴不安地目送秦雨夕走远,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拿出罗盘看了看中间的水银所走的方向,来到了沁香院楼下,罗盘中的水银开始四周乱窜。
“就是这儿了。”
他将罗盘收起来,为了防止秦雨夕来伤害郝芜侈,他干脆在楼下随便找了个地儿,守起了夜。
街角的一个巷子口,一个人影朝这边瞧了瞧,又朝沁香院楼上瞧了眼,当即隐进了巷子里,朝胤王府的方向奔去了。
这夜,郝芜侈望着屋顶上的洞发了一晚上的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只是睡了才不到一个时辰,房间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金玲也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郝芜侈翻了个身,“随它。”
不过金玲却睡不着了,耳闻吵闹声离她们房间愈来愈近,她心中不安,刚要开门去看,房门“砰”的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王爷?!”金玲惊得一时间完全清醒过来,正要进里屋去告诉郝芜侈,被楚烨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足。
楚烨迈开大长腿进了门,入了里屋,不动声色地停在了郝芜侈的床前。
不过……
他吃惊地望向屋顶上的巨洞,联想到了昨夜跟踪秦炙的侍卫向他禀报的事,想必屋顶这个洞是那个将郝芜侈劫持的人的杰作。
他又看向床上困倦的郝芜侈:这个女人居然还睡得着。
昨夜因为天太黑,跟踪秦炙的侍卫并未看清被黑袍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