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可以。”
伽蓝放在身侧的手无声握了握，仿佛现在视频里的女孩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手就可以触碰到她的距离。
这时候他只想亲手摸摸她的头发，近距离感受到她的气息，以及对自己笑着说着令人心情愉悦的话。
“嗡嗡嗡”的电动牙刷的声音响起。
伽萤对着镜子刷牙，也将屏幕里她哥开心的模样收入眼底，嘴角跟着翘了翘。
虽然没有笑出来，不过她哥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真的太容易被看出来了。
这副眉宇舒展，轻松愉悦的神采，比一开始情绪压抑的模样看着舒服多了。
伽萤在刷牙没办法说话，伽蓝也不开口，就这样看着她，柔和的目光里浮现某种愉悦的满足。
直到伽萤吐掉稀少的泡沫涑口，拿毛巾洗脸。
伽蓝说：“用温水。”
“知道了。”伽萤瞥了眼手机的位置，再看看水龙头的开关。明明看不到，怎么知道她没在意水的冷热问题？手指轻轻把开关转向温水档。
水珠沾在少女的脸颊上，有些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鬓边的头发湿润，一缕不小心黏到少女的唇瓣。
大概是有点痒，眯着眼睛的女孩，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
粉红的舌尖自微张的檀口探出，清晰落入专注看着屏幕的男人视线里。
那一下，心脏被什么蛰到般，仿佛有一股魔力将他的视线黏在上面，一如沾染少女肌肤的水珠。
隔着屏幕，伽萤感受不到伽蓝浑身气势瞬间的变化，拿着毛巾把连上的水珠擦干净，随手把湿了头发撩到耳后，伽萤侧眸朝视频看过来，发现屏幕俊美的男人似乎在发呆。
会发呆了？
好事啊。
伽萤轻笑。
刚被温水浸过的脸颊白里透红，水润的唇瓣笑得纯真没有防备，精致如阳光下一捧清雪的少女，明媚起来将人的心也一下融化。
伽蓝愣神的望着小小视频里的画面。
“比赛时见。”
少女的嗓音都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迷雾。
“嗯。”
伽蓝听到自己低沉的回应。
然后看着视频电话被挂断。
一下消失的女孩，手机的界面恢复到通讯录。
伽蓝的视线却依旧没有从手里上移开，眼中色泽沉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