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怀觉得整个人一阵热一阵凉,他开始害怕了,音音放下手机见权怀脸色不对,给权怀端了杯水进去,跟权怀说了几句话自己也回房间睡觉了。
权怀在床上想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撬开音音的柜子可是柜子却被撬开了,房间摆好的衣服,还有那根头发,他笑了,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就算顾采薇成了鬼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不怕,她可能是想孩子回来看看了,权怀自我安慰道。
他今天没有关灯,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闭着眼睛,心跳却是真实的,可是心早就不知道飘去哪里了。
好像到了白天,他好像看见采薇回来了,穿的那件她经常在家穿的白色睡裙,优雅的坐在客厅的餐桌前看着书,可是却看不清书的名字,桌子上面还有今天音音剩下的半杯可乐。顾采薇像是感受到了权怀炽热的眼光,缓缓把书放下来对着权怀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
那张脸还是削瘦苍白的,声音还是温柔凄婉的,只是眼神不再温柔似水,咧嘴一笑露出空洞的牙床,“咯咯咯”的笑声刺痛了权怀的耳膜,权怀想逃却动不了脚步,顾采薇伸出双手冲到权怀面前,腐烂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还有窒息感。
权怀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他做梦了。权怀拿起床头的凉茶水大口大口灌了进去,他想抑制住自己的恐惧,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权怀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半。麻利的起床换衣服,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
权怀洗漱完了发现音音早就把早餐买好了,他对音音买的早餐很满意,豆浆鸡蛋还有包子,都冒着热腾腾的气,透过热气能看见桌子旁的玻璃杯里的半杯可乐,颜色开始有些浑浊,权怀突然想起来那个梦,忍不住开始干呕。
音音忙起身拍了拍权怀的背:“爸爸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权怀朝他摆了摆手直去卫生间里面重新洗了个脸,水的凉意将他从那个浑浊的梦里叫醒了,他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音音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晾了一杯温水。
“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舒服?”音音有些担心的看向权怀,他现在脸色太暗了,显得五官也有些模糊,音音觉得有些看不清他的鼻子嘴巴眼睛。
权怀也不说话把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又使劲灌了一大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下来。“没事。”权怀顿了顿又说:“以后晚上不要喝茶水了,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音音不解地看着权怀问道:“爸爸你真是糊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