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正在中央凉亭内对酒当歌、谈笑风生。侍人跪立左右两边,煮酒添筷、上碗夹菜,伶人在后丝竹管弦,舞姬在前衣香袅袅。一曲毕,皇帝挥手伶人退居院角,然后问道:“爱卿,可是菜式不合心意?酒也未饮,不喜黄鹂醉?无妨,朕让他们备其它上来。”
秦王抱拳行礼道:“多谢陛下,无需再多劳烦,宫里的酒食无一不精,哪有不喜之说,只是祲之早已多年不曾饮酒了。”皇帝听此微眯着眼,笑看着秦王诚恳的开着玩笑:“爱卿在边境受苦了,这次回京朕不会再让你出去了。”
顿了下方才慢慢道:“好好在家休养,来朝里帮朕处理事情,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安定下来了。不然你姐姐该怪朕了,对了,刚刚可有合眼缘的舞姬,朕赐给你。”秦王推辞道:“陛下厚爱,军中俱都是如此,祲之一介武夫得以投效军中、保家卫国,在边境护我大齐河山是人生之幸。心甘而从未觉得苦!”
皇帝抚掌大笑:“好个‘心甘未觉苦’,若我大齐男儿都如你这般,何愁不享盛世太平!不过此次你该在京中多待几年,正好齐焌、靖儿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一走九年靖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么多年不曾照顾与她,实乃有负重托啊。这次她出嫁你可得好好操持,趁她在多陪陪她,当年你走时她可是哭了好久呐。”
两人说到此,都看向一直跪在阶下的小碧。皇帝不动声色的等着瞧秦王处理此事,秦祲之冷厉的看着小碧问:“你可知罪?”小碧眼睛红红的,语音哽咽:“回秦王,奴婢知罪,奴婢不该把小姐一个人丢在后山。”
秦王沉沉的声音响起:“看来是小姐平时对你们太宽松温和了,才养成这般懒散的习性。本王以后绝不会再姑息了,王府的一切事宜本王都会重新调度,至于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吧。”小碧听此急忙叩头,砰砰的十几下,脑门都红了,哭喊道:“求王爷开恩,您怎么罚奴婢都行,请别让奴婢离开小姐……”
而在玉景阁的小姐,这样喊:“喂,有没有人啊,到底有没有人啊!那个绿衣服的丫鬟你在哪?这里有人吗?”到最后干脆坐下来,拿石块敲着地砖,有气无力的叫:“你到底是哪家的丫鬟啊?你们家丢小姐了你知道吗?再没有比你更粗心的跟班了,竟然把我自己丢在这里,问都不问一下。”
于是,菊园里是这样的。“报--”一小太监跑来道:“启禀陛下,秦小姐已经醒了,在找她的侍女。”哭喊叩头的小碧瞬间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上首的两位。皇帝对秦王道:“祲之你在外多年可能不知,这小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