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日,叶小满找了个借口,让白秋替她娘把脉。
白秋义一诊脉,果然有喜脉。
这下子,全家可高兴坏了,人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叶大娘老蚌含珠,叶老爹老来得子,两人喜得做梦都能笑醒,叶老爹更是成天乐颠颠的,见谁都是一张璀璨开花脸。
本地的习俗,刚怀胎一个月之内,不能对外人说。
所以乐归乐,这个消息,只有叶家人知道。
叶老爹再不许叶大娘下地,宁可花多花点工钱,请人来种地。
叶大娘嘴上嗔怪道:“哎呀,你花那钱干什么呀?我没那么娇气,想当初怀小满那会儿,临生前我还挑着水呢。”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老爹问白秋,胎像稳不稳。因为大娘生完小满之后,村里赤脚大夫说她很难再怀娃了。
白秋细细诊过,告诉老爹不用担心,现在还是很稳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开了副保胎的方子。
叶小满腆着脸对他她娘:“娘啊,您怀上着我的弟弟或妹妹,可千万不能劳神劳累。女儿想替你解忧,及笄的事情我就自己来吧。”
“这可不行。”叶大娘说:“及笄礼多大的事儿,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办呢?”
叶小满转向他:“爹啊,娘怀娃辛苦得很。及笄的事又乱又多,我就自己来办吧,好不好?”
叶老爹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顺便帮着叶小满劝说大娘。
半晌,叶大娘不情不愿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叶小满已经想好了,有条不紊地道:“及笄礼主人肯定是娘亲,赞者的话,我看冯表妹不错,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全村上下只有只有她。”
赞者是协助行礼的,一般都是和及笄礼的女娃年纪差不多的。但是冬瓜村里女娃本来就少,好些还外嫁了,剩下的要么年龄太小,要么年龄太大。
看来看去,只有冯表妹合适。
叶大娘本来是想到别的村请人的,可一来,她同那户人家关系不是特别深,二来那户人家的女孩脾气不好。
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卫眠和冯表妹居然相认了。冯表妹年龄适宜,人嘛,娇气了点,不过她也就十五六岁,娇气一点也是正常的,若是卫眠开口去说,想来不会推辞。
只要冯家同意了,冯氏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这个安排,叶大娘很赞同叶小满。
“那正宾呢?你想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