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过以后,他已经长胖了不少。
可是现在,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瘦的皮包骨,脑袋却肿得厚厚的,头大身子小,像只快饿死的老鼠。
是的,躺在地上!
戚山这十天居然是睡在地上的,连张床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就着微弱的光线,叶小满看到戚山衣衫破裂,破掉的地方血肉模糊,刀伤、鞭伤、烧伤……一层叠一层,触目惊心。
察觉到有人靠近,戚山吓得直往后躲,话也不会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山子不怕。”叶小满抹了把泪,慢慢地靠近他,声音轻轻地道:“是我呀,我是小满呀,山子别怕,我带你回家。”
回家?小满?
戚山听懂了,不再后退,蜷缩的身子展开一点,露出遍布伤痕的脸。
整张脸上没有一块好肉,鼻子整个都塌下去了,也不知是断了还是被割掉了。
更可怕的是,戚山的嘴巴被线缝起来了,血染黑了棉线,难怪他不能说话。
叶小满忍不住了,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