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树干迅猛扩张,挤破了迷雾,树顶不停向上生长,很快就入了云霄,继而直接将天空撑起。
叶小满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没能看到树冠什么样儿,只能看到几片金中带绿的树叶,叶片宽大如蒲扇,纹路如桑如葚。
巨树占了十几亩田地,就在叶小满以为它会停止生长后,树身忽然分裂成两半,变成了两棵树。
两棵扶桑树疯了样又长,树干宽得叶小满根本看不到边。长着长着,两棵树抱在了一起,互相依偎,渐渐停止了生长。
叶小满走出茅屋,赑屃驼着石碑跟着她。
地面早已让盘根错节的树根给占满了,深棕色的树根突起来,让行走变得非常艰难。
叶小满循着树干向前走,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方才看到扶桑树后的景象。
这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啊。
土地绵延数百里,然而这广袤无际的土地却是片片焦土,散落着断壁残垣。
远处的山脉高大壮丽,然而仔细看去,山上光秃秃的,一点绿色也不见,一只活物也没有。
除去土地和山脉,地上还有不少条干涸的河流,在扶桑树不远,甚至有一池温泉,那温泉已经只剩薄薄一层了,要不是热气蒸腾起来一点点,叶小满险些没认出来是温泉。
地上满是狼藉,天空也没好到哪去。
原来的小空间尚有蓝天白云,虽然看不到太阳,但也有充足的光线,除了小了点,也称得上温暖明亮。
可扶桑树撑起的这片空间,天空飘浮着的是大朵大朵血红色的云,蓝天早已没有,只有大片大片暗红色,连带照下来的光也是昏沉阴暗,透着股不详。
赑屃流着眼泪,跌跌撞撞爬出去。
“呜呜呜,我的虽寿宫啊,我的小池泉哪,我的千乐泽啊,爹啊,哥哥啊,小弟啊,你们到底在哪啊?”
叶小满看着它驮着石碑到处翻找,又是好笑又是心酸,便跟着它一起找起来。
然而这片新空间实在太大了,找了一个多时辰,连对面山脉的边儿都没摸着。
叶小满累得直喘气,赑屃更是四肢都磨出了血迹。
“歇、歇会儿,咱们、咱们歇会儿。”
叶小满扶着一根高大的柱子,走不动了。
赑屃看着自己爪子上的伤,又哭了,呜呜咽咽的,颇有绕梁不绝的感觉。
叶小满安慰它:“你往好的想想,你爹你大哥许是落到了别处。这片空间阴暗可怖,一丝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