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女儿心性未分明。无眠一夜灯明灭,分煞梅香唤不醒。”昨日偶尔春游,何人见梦。
就这么几句。只是旦角们来回的唱,都还是出不了韵味。
班主不耐,也只是让继续苦练着。忽然瞥见之前的胎记丫头,端着茶水从边廊走过,便命人招呼过来。
苏茉诚惶诚恐,垂首低眉而立,等着班主发话。
班主呷了口茶,半晌才道,“我唱一句,你跟学一句。”清了清嗓子,班主唱道,“几曲屏山展,残眉黛深浅。为甚衾儿里不住的柔肠转?这憔悴非关爱月眠迟倦,可为惜花,朝起庭院?”
苏茉不明就里,但还是听话的跟唱。学不全,声音也怯懦。
班里的成员虽说都在练着自己的活计,眼神还是不住的往这边瞄。苏茉更不好意思抬头,只是闷着。
班主摇摇头,还是按捺住,又唱了一遍。
苏茉盯着班主茶杯里的茶叶,再跟唱一遍。不甚满意却是比之前的一次流畅不少。
班主似乎来了兴头,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苏茉渐入佳境,也放开了不少。
学唱的结果就是,班主微笑的点点头,宣布,“明天开始,你也跟着一块学戏吧。“
苏茉这才抬起头,眼睛里一亮。
学戏并没有眼见的这么容易。
所谓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酷暑严寒,每天练着翻身下腰走圆场,兵器对打翻筋斗,练声吊嗓唱念腔,各种的没完没了。
苏茉本就孤寡,虽都是同批学徒,也不甚亲近,只是看着闲余时间师兄妹们的打闹嬉戏各种艳羡。
师姐中以洛梨最为出众。面容姣好,身段风流,唱腔俏丽,自小就是班里的重点培养人物。也是他们小团体的维系点,如众星拱月般。
同为旦角,苏茉总觉得低人一等,永远是站在艳丽小姐身边的不出彩的丫鬟。
春夏交替,庆余班走过了不少的城镇。行路弯曲,却是一路远离了苏茉的故乡,北上而去。
苏茉十四岁的时候,庆余班在安阳城的庙会上垫场演出。
苏茉正帮忙着洛梨描眉画鬓。此时的洛梨偶尔上台串几场小旦。苏茉则还停留在各种龙套角色上。同人不同命,从来就是如此。
看着台上的洛梨,盛装出演,赢得台下阵阵叫好,苏茉无不艳羡。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舞台上主演一回。
后台突然一阵混乱,原是下场戏曲的旦角不小心扭了脚,上不了台。班主